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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事核聚變研究的物理學家中流傳了一個很久的笑話,當新聞界又開始釋出核聚變技術在30年後進入實用階段、核聚變工廠即將開工的訊息時,他們馬上感到了“新聞疲勞”。核聚變發電的遠景規劃非常誘惑人,然而,實用性的商業價值不是一朝一夕能變現的。讓核物理學家聽得“耳朵起繭”的笑話何時才能一去不復返。麻省理工的研究人員設計了一種新的核能聚變裝置,它是一個實用型的託卡馬克反應堆,也許人們無需等待漫長的30年,在未來的10年之內可以等到實用型核聚變反應堆的問世,聚變反應堆發電的時代正向我們走來,中國、日本、韓國、歐盟、美國、印度在聚變實驗和應用研究中走在了世界前列。獲取一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聚變能源,這是人類的夢想,也是人類現實發展的需要。

麻省理工等離子體科學和核聚變中心的主任、原子能科學和工程教授丹尼斯·懷特解釋說,低溫超導體具有商業價值,從稀土材料鋇銅氧化物(REBCO)製成了高磁場線圈,新的設計裝置改變了整個磁場約束的條件,達到了理論性磁場約束的要求,超熱的等離子體被幽閉在反應堆的腹腔,由氘氚反應形成的等離子體是參與核聚變反應的物質形態,磁場約束使得等離子體不被洩露。新的設計裝置比以前的託卡馬克體積更小,反應堆尺度的減小使得整個裝置的價格降低,裝備製造的速度加快,增大了聚變能工廠創新設計的空間。“託卡馬克幾何體”像甜面圈的外形,而託卡馬克反應堆得到了深入研究,科技人員研製了第一、第二、第三代反應堆。懷特教授和博士在讀生布蘭登·索邦等11名研究人員組成了開發團隊,他們將新的設計方案在《核聚變工程與設計》雜誌上展示。懷特在麻省理工擔任核聚變設計課的主講教師,設計方案也是課程結束後給學生布置的大作業。

新設計的反應堆以核聚變物理學為基礎,強調了潛在性原型核能工廠的應用價值,以產出顯著的熱能效率為導向,反應堆的設計遵守了經過檢驗的技術規程,幾十年來,世界上主要的科技國家研製了上百座託卡馬克裝置,不斷地改進了反應堆的技術性能,麻省理工團隊的設計獲得了更強的磁場。“萬丈光芒”的太陽依靠了核聚變的驅動力,在數千萬度的太陽球體的核心,一對氫原子合成一個氦原子,反應後的靜止質量小於反應前的靜止質量,虧損質量轉變為能量,簡單計算一下會發現,核聚變產生了巨大能量。託卡馬克裝置的核心部件約束了超熱的等離子體,這種電離的氣體或等離子體被加熱到比恆星核心還高的溫度,強大磁場對等離子體的約束十分重要,磁約束有效地捕獲了巨大熱量和在磁場中高速運動的粒子。

任何增大磁場強度的措施都是成功的關鍵,磁場強度提高一倍,可獲得16倍聚變能的輸出。大多數託卡馬克裝置的效能隨體積的變化而變化,增大反應堆體積可提高聚變能的輸出,但磁場變化效應對聚變反應堆的影響更為顯著。麻省理工採用了比標準超導體更高的磁場技術,磁場提高了接近兩倍,聚變能輸出增加了10倍,能量輸出的巨大提升導致了反應堆設計技術的改進。目前,世界上最強大的聚變反應堆在法國建造,採用了包括中國在內的“六方合作”方式,國際合作ITER專案的投資額預計在50到60億歐元以上,預計投入執行的時間在2020年。麻省理工團隊的設計裝置只有ITER裝置大約一半的直徑(設計ITER時還沒出現新的超導體),卻能產生相當於ITER的能量,建造週期更短,建造成本更低。新設計的反應堆稱為ARC,它與ITER的物理學機制相同。

ARC另一項改進在於對聚變能的提取,從甜面圈形狀反應堆的中心提取能量的方式有了改進,使用了不同的材料,微調的設計使得能量的提取方式更為合理。ARC採用的超導磁體使得反應堆以更加平穩的方式執行,以產生更穩定的能量輸出。其它投入使用的實驗反應堆一次執行僅有幾秒時間,維持聚變反應的時間太短。ARC的一個關鍵優勢是採用了不同的反應堆防罩層,過去包裹在聚變室的固體防護材料被替換為液體材料,液體材料容易流動和更換,避免了由於防護材料的老化帶來的維護費用,而防護材料的替換成本高昂,替換過程繁瑣。固體防護材料處於極端溫度的環境,採用液態防護材料是一項主要的優勢。

過去設計的反應堆裝置產生了大約三倍於輸入電流的輸出電流,ARC能產生大約5到6倍輸入電流的輸出電流,電流輸入為裝置執行所需。過去的實驗裝置不能產生高於輸入能量的輸出能量,ARC提高了輸出和輸入能量的比值,淨能量輸出的提高改善了能量利用效率,這是聚變技術領域的突破性進展。ARC反應堆可為大約10萬居民提供電力,一個複雜的、尺寸相似的應用反應堆可能在未來的大約5年內建造。聚變能源將是22世紀最重要的電力能源,人類急需清潔核能,不是因為化石能源明天將會枯竭,而是因為化石能源的燃燒產生了災難性的全球氣候變暖,國際社會因此加快了聚變能技術開發和利用的步伐。麻省理工團隊將進一步最佳化設計方案,在工程設計的細節方面進行完善,他們設計的更高磁場強度的ARC成本更低、建造工期更快,體積更小,價效比突出,可能引起政策制定者、慈善家和私人投資者的關注,從清潔環境、美麗家園、商業開發、利益分享的多項收益考量,應用前景廣泛的聚變反應堆將是未來社會能源革命的最優選擇。

(編譯:2015-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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