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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有網友曾經用"掉在牛糞上的鈔票"來貼切的形容出過軌的男人:不撿鬧心,撿了噁心。面對出軌,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有人隱忍原諒,有人果斷分開,不一樣的選擇造就了不一樣的人生。著名學者胡適的夫人的選擇也讓她的人生更加傳奇。

十年守候終成正果

世人大多喜歡才子佳人的甜美愛情故事,然而真正能做到像錢鍾書和楊絳那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完美愛情卻是鳳毛菱角。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的故事才會如此讓人津津樂道。

民國時期的才子多風流,感情糾葛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無愛之婚姻忍無可忍"的徐志摩,一邊讓張幼儀懷著孩子,一邊又熱情地追求著林徽因;被稱為"現代版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徐悲鴻和蔣碧薇也逃不過分道揚鑣的結果:徐悲鴻愛上了自己的學生孫多慈;還有把和情人在一起的日子稱為一生中最溫馨、充實的"神仙生活"的胡適。

胡適無論是在文學上,還是在思想、政治上都頗多建樹,然而,與他的成就成反比的是他的感情生活。胡適的原配妻子是江冬秀,出生名門望族,和胡適也有些親戚關係。

胡適和江冬秀的相識說來也是巧合。江冬秀13歲的時候,江母帶著她去走親探友,正巧看到了眉清目秀的胡適,當即就和胡母商量,想要結親。胡家當時已是家道中落,胡母怕門不當戶不對,本是有些猶豫,奈何江母多番堅持努力,最終12歲的胡適和大他一歲的江冬秀在母親的操持下定了親。

定親之後,胡適先是去了上海求學,後來又赴美留學,這一去就是13年。這期間,二人不曾見面,也無書信往來,但是江冬秀充耳不聞鄰間閒言碎語,一心苦等胡適歸來。後來,更是為了迎合胡適的新時代新思想,放棄了纏足的舊風俗——這一行為後來也是得到了胡適的稱讚。

一行十三年,環遊七萬裡的胡適終於在1917年回國了,也如約要來完成和江冬秀的一紙婚約。出過洋,留過學的新時代知識分子要和舊時代的纏足女子結婚的訊息在當時也曾掀起千尺浪,一時之間可謂眾說紛紜。

雖然江冬秀因為舊社會"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風俗,並沒有讀過多少書,只為了掌家,粗通文字而已,但她在家務方面確實是一把好手。江冬秀嫁給胡適之後,上孝父母,下敬夫君,把家裡家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條。胡家上上下下都對她非常滿意。

一朝風流,只識牆外佳人笑

胡適是一個學歷高,見識廣的知識分子,江冬秀卻是一個文化程度不高,做事豪爽潑辣的這麼一個人,她不僅在精神層面上無法和胡適契合,在性格方面也沒辦法像江南水鄉的女子一樣柔情似水。胡適沒法在婚姻裡感受到愛情的滋潤,對於外面撲面而來的野花就動了心思。

1923年,胡適因病去到杭州休養。正好江冬秀結婚時的伴娘曹誠英也在杭州讀書,於是江冬秀寫信給她,囑託她幫忙照顧胡適。曹誠英早年因為包辦婚姻嫁給了鄰村的胡冠英,但後來因為三年未有生育被婆婆要求離婚。

曹誠英並不像舊社會以夫為天的封建女子,婚內她就一直堅持在杭州師範學校讀書,她的思想也因此深受五四精神的影響。所以她非常果斷地離了婚,繼續回到學校深造。

杭州的相遇讓這個在婚姻裡鬱郁不得志的風流才子,和剛離婚但是才貌雙全的多情佳人,以星火燎原之勢迅速地遁入了愛河。他們在杭州遊山玩水,如膠似漆,宛若神仙眷侶,羨煞旁人。以徐志摩為代表的一眾北平作家都相互幫忙遮掩著,想要成全這一對"金童玉女"。

在杭州的這一段生活,讓胡適覺得自己真正活過來了,每天都能保持精神飽滿的狀態,生活充滿了激情。而且胡適回到北平不久後,曹誠英也懷孕了,胡適有心想要和曹誠英結婚。於是,他向江冬秀提出了離婚的要求。

江冬秀苦苦守候十餘年,把自己拖到了28歲,才等來的胡適。結果結婚不過六年,胡適就想離婚,再娶他人。江冬秀怎麼可能同意?不同於卑微的朱安,也不像逆來順受的張幼儀,江冬秀在這段婚姻裡從來不會忍氣吞聲:她拿著剪刀,抱著他們的孩子,當著所有人的面,威脅胡適,如果他執意要離婚,她就殺了他和他們的孩子,然後自殺。

江冬秀像一個戰士,橫刀立馬,不惜以生命來捍衛這段婚姻。江冬秀實在了解胡適,他不會介意自己的風流韻事被人議論紛紛,只會覺得才子佳人生來便該如此,但他的名聲絕對經不起一場以妻兒子女的生命為代價的離婚的踐踏。果然,胡適妥協了,他做不到拿生命和長期積攢的名聲賭一場風花雪月。

這一場婚姻保衛戰裡,江冬秀贏了嗎?絕對是。感情上,胡適於她本就沒有愛情,現在不過是把這一切攤在了明面上,並沒有太多差別;生活上,她以正妻之名享受著一切胡適能享受到的待遇。這還不算贏嗎?

披髮仗劍,一騎紅塵俠女來

江冬秀以其彪悍的方式捍衛了自己的婚姻,將小三拒之門外,她的事蹟很快就在文學圈子裡流傳開來。民國時期的文人多以風流當潮流,加上新舊時代的更迭,思想的碰撞,拋妻棄子,想要擁抱新生活的人不計其數。

北大有位教授成名後想要和髮妻離婚,再娶美嬌娘,原配發妻生性懦弱,無力抗爭。這事恰巧被江冬秀知道了,她就把這位妻子接到自己家中,給她壯膽鼓勵,終於經過一番努力,通過法律為她取得了勝利。這件事也是江冬秀扛起"鬥小三"這面大旗的開始。

此後,江冬秀不僅捍衛著自己的婚姻,也積極地幫助其他原配對抗著小三。胡適之後的生活中也曾多次心猿意馬,但是從來沒人可以撼動江冬秀的地位。晚年的時候,胡適終於看淡外面的花花世界了,回到家中更是加倍寵起了這位陪伴了他一生的女人。

江冬秀這一生,也許年輕的時候也有過"縱然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的遺憾,但她也用自己獨特的夫妻相處之道將胡適安排得明明白白,也算民國原配女子中生活得安穩順遂的了。

在愛情裡,絕不要學朱安,像攀緣的凌霄花,一生都活在仰望之中,要做就做一個像江冬秀一樣迎接風雨的木棉花,自生自長,也能頂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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