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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堂執筆 北望而書

焚了摺扇,結了劍冢,我兩手空空。古剎大開山門,迎我遁隱,主持為我沐浴更衣,上得清香,為我剃度,點了香疤;從此以後我就日日謹受戒律,頌經梵唱;手持法杖,穿梭在殿堂經閣,林間小道,夢裡和你嬋娟月下。

我一步一叩首,三步一投地,徒步百里,到西山的高崗之上,不是為了覲見,更不是為了風流,我只想成為衲子;晨鐘暮鼓,檀香縷縷,梵唱聲裡為你祈禱:今生,有我,會在人間過的比我還要好!

當我在佛前合什懺悔;你卻在九曲迴廊影下探身折得一株蓮花,銀鈴般的笑聲清純無那,盈盈回首中輕聲喚起我皈依佛前的俗名:書生哥哥,快看、快看、好一朵清香怡人的花瓣。

清晨,我身披袈裟,面色莊重,頸懸念珠,上一炷清香,就在這莊嚴的大雄寶殿敲起木魚,為你梵唱;不為遺忘,不為解脫,不為再世的輪迴;只想攜起你的素手,在佛前長壽延年,晨昏侍奉在佛前~菩薩身邊。

夜晚,定更過後,我焚香在佛前,盤膝打坐,頌經空明,殿堂寂靜,青燈長相為伴;駕一片祥雲,到西方為你摘取菩提善果,以金絲為線,製成念珠一串,懸於你的素腕;當香菸繚繞,會有你的倩影飄飄在佛前和我相伴,一起聆聽晨鐘的響起再散。

當我在大雄寶殿外,曲徑旁盤膝打坐,閉目梵唱,身旁輕微的腳步聲裡,我知道沒有一個是你,這是善男信女虔誠地入山朝拜,束起皮囊在紅塵中素日的豪邁,有些已是龍鍾老態。朝拜是對信仰的忠誠,清心拋俗要在人間過的更美好更實在。

早課已畢,僧侶已散。大殿上空的梵唱餘音陣陣猶在,透過香菸嫋嫋升起的薄弱處,有一個人仍然端坐在薄團之上低低頌經,這個人就是我。為你的怡容安康,在這聖潔的地方為你祈禱梵唱;迴歸中原不止是夢想,我暫時還不能還俗與你相伴,陪在你的身旁。

身受戒律,心懷於你。不是我不守清規,不尊守戒律,在我的心裡除了菩薩和經卷,剩餘的空間裡全部都是你。是你在紅塵中溫柔的身影裡,有著刁蠻、任性、不屈的一面。若人生只如初見,邂逅時的那份美好。我怎會剃度出家在這深山古剎?為了你,我遠離世俗,避開世人,總有一天會把該給你的只給你一個人,永世不會讓別人與你分享。

黃牆高壘,簷瓦重疊。檀香經年不散,木魚聲晝夜不斷;在這名山古剎,粗茶淡飯,為你清心禮佛為懸念,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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