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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國慶檔,三部獻禮片佔得高位:據貓眼資料顯示,截至3日13:46,《我和我的祖國》累計票房達12.09億元,《中國機長》累計票房9.32億元,《攀登者》累計票房4.94億元。

我承認,自己不太喜歡看主旋律的電影。意識形態太強烈,藝術往往會被侷限。而大部分的社會情緒不過是偏離客觀和理智的狂歡,過分熱烈的意志往往具有煽動性。所以這三部影片中,先選擇去看了《中國機長》。

雖然是70週年的國慶檔電影,但《中國機長》並不是巨集大的敘事,故事發生在高空,2個多小時,一架飛機密閉的空間中。在過去許多優秀的空難電影面前,比如《薩利機長》《93號航班》《空中危機》等,這部電影並不算亮眼,但難得之處在於事實的震撼。

以下,我想談談自己的個人感受,不僅僅是這部電影,更多的是沒有主題的漫談。

1

我們輕易不談論災難,歌舞昇平的日子人人都希望平和安康。平時談了那麼多瑣事,唯獨會避諱死亡。

這更像是一種精神逃離。但現實卻往往是 “這世間,除了生死,哪一樁不是閒事。”

災難真正到來的那刻,生死邊界會無限模糊。在影院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是自己在川航3U8633上,又會有什麼樣的心路歷程。不甘?不捨?唯獨不是坦然,畢竟誰都是第一次去面對死亡。

在生死關頭,每個人的社會角色都在不斷被放大,一切都事關價值評判,這背後有太多的故事和瞬間:

@他顫抖的寫下對父母想要說的話,卻發現無從下筆。60歲的母親每週都要親手煲湯,對於鹽度甜度把握的遊刃有餘。父親喜歡下象棋,在一棵繁茂的榕樹下,傍晚時分知了不再聒噪的時候,便沏一大壺普洱茶。他的所有願望都是希望二老安康;

@她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同事說假期一起去普吉島,想起還沒收到的禮物,想起早餐店裡那個笑起來好看的姐姐,想起孤身一人去天空島時候的寂寥和美麗;

每天都會有太多的生離死別發生,世事無常也不過如此。前幾天吃飯時候朋友說一個94年的同事得了淋巴癌;之前的同事,在埃航遇難事件中有朋友逝去,至今讀到她的文字都會淚目:

“我至今無法原諒這架飛機。”

“沒有用力擁抱,沒有努力告別,我們都以為很快就會再見面。在西雅圖,或者在春天的北京。每一次告別,都要用力一點。多說一句,可能是最後一句。多看一眼,可能就是最後一眼。”

而我自己,一直都是悲觀主義者,幾年前甚至會有一些奇怪的想法:然而我又害怕死亡,以至於每次外出之時總是有不好的預感。前一夜必定是頭痛得厲害,翻來覆去。總是在想飛機失事,或在深夜裡再也走不出來。這種想象裡不僅包含了恐懼感,還參雜著質地不純的未知感——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以至於不得安寧。(2015年冬)

在空難面前,不僅僅是個體的瑣碎情緒,整個社會的情緒都如履薄冰。

無論是馬航MH370,還是衣索比亞波音737MAX,集體的悲痛感往往持續而沉重,像冰川在千萬年的凝結中突然下沉,像熱帶雨林中被不斷激起的熱浪灼燒,飛來橫禍要比生老病死更具悲壯色彩。

未知往往意味著戛然而止。社會的悲痛被敘述成文字、影像,它涉及一方水土的命運牽扯,涉及重建和百廢待興。成為公共議題,奔潰、惋惜、憤怒、偏執等民眾意識被強化,輿論情緒會擴大化,它是在時間和空間中都不斷浸泡、漲落的過程,帶來的傷害遠比海嘯、颱風、地震這些自然事物本身要更深刻。

因此,《中國機長》如果分解成更小單元的命題,應該是每個人息息相關的勇氣:直視悲痛,哪怕真的會刺痛眼睛。

2

慶幸的是,悲劇的另一面是轉機,機長劉傳建是關鍵。

2006年,劉傳建做了11年空軍飛行教員後,從軍隊轉業到四川航空,成為一名民航飛行員。他曾經接受《中國民航報》採訪時說,自己會在零下二三十攝氏度的寒冷中跑一萬米;或者在家裡捏住自己的鼻子進行長時間憋氣訓練,最多的時候能憋三四分鐘的氣,如同昏迷過去……日復一日的訓練,意志力和耐力都在不斷經受考驗。

2018年5月14日,真正的考驗才到來。前風擋玻璃破裂脫落,低溫、狂風、劇烈的顛簸席捲而來。他面臨的境遇,是飛機的儀表盤損壞、自動駕駛完全失靈,每秒200米的冷風灌進了機艙、零下40度的低溫和缺氧,以及9800米的航行高度。

其實從重慶到拉薩這條航線,他飛行了一百多次,劉傳建清楚的記得青藏高原的山巒走向,每一處地理要素都在不斷閃現、反覆,他吃力又機械的操控,每天熟悉的操控工序成為無意識的體能反應,在十幾秒內完成了記憶專案,把氧氣面罩帶上,手動操作駕駛杆下達的停油、降速指令,同時完成目視調轉機頭。

這完全打破了人體極限,在缺氧低溫的環境下仍然清晰的完成一項不可能的任務,因此才能擔當起英雄的稱謂。

在和平年代,英雄一詞總感覺很遙遠。但如果與時代緊密結合起來,就會發現它可以是保家衛國征戰沙場,可以是用一輩子來奉獻於科研教學……英雄二字其實更多的是道德、責任和人性,是從家到國的立體進階。

“四川8633,成都呼叫你。”

這是一句聽到就渾身打冷顫的話,人類文明一切值得訴說、記錄的美好也不過如此。

中國機長背後,是國家70年來民航事業的不斷髮展。

110年前,中國航空先驅馮如憑藉活塞發動機實現了國內首次動力飛行,比美國的萊特兄弟僅僅晚了6年,但是飛行距離幾近800米,以至於當地的媒體在報道這次飛行時驚呼“中國人的航空技術超越西方”,彼時救亡圖存、實業興國的願望,邁進了一大步。

2018年,中國民航旅客運輸量6.1億人次,全行業飛機達6053架。中國定期航班航線總數為4945條,新闢國際航線167條。前段時間刷屏的大興機場是縮影:它擁有世界上首個雙進雙出航站樓,歷時四年建設而成,總建築面積達140萬平方米,預計每年可運送旅客1億人次,飛機起降80萬架次。

中國民航連續安全飛行100個月,6835萬個小時。圖為海外民航的每百萬小時安全事故率比對

航空事業,足以窺見一個國家的硬實力。而航空英雄,則是選擇責任和堅持的社會軟實力。

除此之外,中國還是“基建狂魔”:2018年底中國是全球唯一一個實現全民通電的國家;用18個月填了12.1平方公里,是所有其他國家造島面積的30倍等等。

一切,都值得驕傲。

3

從電影角度來說,雖然這是一部典型的商業片,但也是中國少有的災難類紀實影片。

劉偉強導演的完成度還算不錯。之前在《旺角卡門》中前衛的攝影風格、二十年前《風雲》中的電腦特效鏡頭,可以看出他有自己的表達語言。在本次電影中也有很多突破,比如搞了三段模擬機(包含機頭駕駛室,機腹,機尾)之前世界電影史算是突破;比如1000多個特效鏡頭,電影全程畫面流暢。

但商業電影的痕跡也很明顯,前後部分關於乘客特寫的鏡頭,試圖去展現這班飛機上每個人的個性與命運,卻顯得過於MV化。幾條人物邏輯線的煽情剪輯表達畫蛇添足,機組乘務員的人物性格也不算立體。出彩部分,很大原因在於事實改編的素材。

電影中,張涵予和袁泉的演技是核心。張涵予的表演很出彩,堅韌和柔情都恰到好處;袁泉四十二歲了,不再是二十歲姑娘的那種美感,時間給了她很多從容感,像是度過盛夏時光後,不飽含糖分的枝葉,是黃昏時的汪洋肆意。尤其在後半程,她的臉部肌肉每個毛孔都在抽動,想到的到底是什麼?緊張、屏息、在死亡面前的無力、聽天由命的不甘,還是不斷轉動無名指戒指時候的牽掛?

這幾天,一個民族的榮耀自豪感都不斷在迸發。但盛景之下又會引人深思:時代紅利下帶來的商業發展、民主自由真實度,以及集體主義狂歡的新鮮感。熱淚盈眶的時候更要回歸本質,關於這個國家、關於我們的熱愛與未來。

但有很多值得驕傲的事實在蓬勃發展。WEY、哈弗在電影鏡頭中奔赴前線,體現的是與社會命運共同擔當。

WEY用了兩年多的時間,成為第一個擁有30萬用戶的中國豪華SUV品牌,這本身就是奇蹟。它還年輕,卻代表著中國自主高階豪華SUV的精神,是中國汽車製造工業不斷轉型的重要縮影,是中國汽車工業跨越的嘗試,是70年的沉澱厚積薄發,未來有無限可能。

令人感動的是,在這幾天的阿拉善英雄會上,長城集團董事長魏建軍駕駛著WEY VV7 PHEV上了沙漠賽道,這個1964年出生的軍人,是第一個以車手身份參加越野挑戰賽的中國汽車品牌創始人;而VV7 PHEV,也是中國首款征戰阿拉善的插電混動車型。

把WEY、長城、魏建軍放在時代語境下,就會發現,他們是民族精神的一部分,必然而不可分割。

一切,都值得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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