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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是陪你讀書的第2天,共讀的是第1本書——新晉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法國女作家安妮·埃爾諾(Annie Ernaux)的小說《悠悠歲月》

《悠悠歲月》

如果喜歡,可以分享給更多愛讀書的朋友。陪你讀書,一起讀書,一起成長。

昨天的共讀中,我們一同瞭解了作家安妮·埃爾諾的生平與創作背景。

讀書的過程中,我們會發現,不同於一般小說,《悠悠歲月》儘管以作者的個人經歷為基礎寫就,但卻既不描述某位主人公的成長曆程,也不突出主觀性講述的主體“我”。

為的就是保持作品的客觀性與社會性,使大眾讀者或多或少都能夠從作品中取得一絲內心的共鳴。

歷史主義與客觀主義是她的寫作手法,或大或小“有意味”的事物與場景是她極力捕捉的重要畫面。

在電影院裡為洗滌劑做的一個廣告裡的傢伙,他不是洗滌而是輕快地打碎了骯髒的盤子。一個畫外音嚴肅地說著“這不是解決辦法!”於是這個傢伙失望地注視著觀眾們,“那什麼是解決辦法?”一條鐵路旁邊的濱海阿雷尼斯海灘,旅館的客人很像扎皮·馬克斯在科德朗的巴斯德醫院的產房裡像一隻被剝了皮的兔子那樣在空中揮舞的新生兒,半個小時後被發現衣著整齊地側身睡在小床上,一隻手露在外面,被單一直拉到肩膀上與朱麗埃特·格蕾科成婚的演員菲利普·勒邁爾的歡快的側影

在一幅電視廣告裡,父親在報紙後面徒勞地嘗試像他的小女兒那樣,把一粒糖果悄悄地拋向空中再用嘴接住

一座有一個爬山虎棚架的住宅,在六十年代是一個旅館,在威尼斯的海濱長廊,90A

八十年代中期,在巴黎的東京宮的一個大廳裡,在出發去軍營之前由政府部門拍攝的數百張發愣的面孔。

在利勒博納的住宅後面的院子裡,建築在河流上方的盥洗室,糞便混雜在被周圍嘩嘩作響的水流輕輕地帶走的紙張裡

頭幾年裡所有黃昏的印象,有夏季一個星期天的發亮的水坑,父母死而復生、我們走在難以確定的道路上的夢境。

在樓梯上拖著她剛殺死的美國大兵的郝思嘉的印象——奔跑在亞特蘭大的街道上為就要分娩的梅拉妮尋找一個醫生。

躺在丈夫身邊回想著一個男孩第一次擁抱她和她說著“是的,是的,是的"的莫莉·布盧姆的、一九五二年在呂爾的道路上與父母一起被殺害的伊麗莎白·德魯蒙的

真實的或者虛構的印象,直至在睡夢裡都連續不斷的印象,有一陣沐浴在只屬於它們的Sunny裡的印象,它們全都會一下子消失,就像半個世紀之前在死去的祖父母、同樣已經死去的父母的額頭後面的千百萬印象那樣

一些我們作為小女孩出現在其他在我們出生之前就已經死去的人當中的印象,如同在我們的記憶裡我們的小孩子出現在我們的父母和同學旁邊一樣。

有一天我們將會處在孫輩兒女們,以及尚未出生的人們的回憶裡。正如性慾一樣,記憶是永遠不會停止的。它使死者與活人、真實的與虛構的人、夢幻與歷史相互對應。

意識流般的回憶如電影畫面般閃過,小到電影、廣告,大到政治事件,凡此種種都被致以“就事論事”的平實處理,細微地展現了二十世紀一些重要歷史事件對人“隨風潛入夜”般的影響。對《悠悠歲月》中所含歷史、社會與文化的品味,既是一種挑戰,亦是一種趣味。照片是埃爾諾的記憶載體,亦是《悠悠歲月》文本架構的載體。照片的拍攝年代,照片內容的回憶聯想無不是作品的記述之託。每一個年代的索引都由照片開始,無“我”的客觀角度,使我們有了一群人聚在一起的觀影之感。安妮·埃爾諾然而,這種客觀的記述,絕不代表與作家痛癢的全然無關。略帶評述性的記錄視角,似無聲的吶喊,更似為每一位讀至此處的讀者敲響的反思之鐘。

然而他們只談他們見過的、能夠在吃飯和喝酒時說得活靈活現的事情。

他們沒有足夠的才華或信念來談論他們知道但從未見過的事情。

所以他們不談在開往奧斯維辛集中營的火車上的猶太兒童,在華沙猶太人聚集區裡早晨被收集起來的餓殍,也不談廣島10000度的高溫。

由此得出的這種印象,以後所有的歷史教材、電影紀錄片和膠捲都不會使之消失:無論焚屍爐還是原子彈,與黑市上的黃油、警報和躲進地窖都不處在同一個時代。

他們通過比較談起從前的戰爭,一九一四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它是在血泊和榮譽中贏得的,是一場使桌邊的婦女們懷著敬意聆聽的男人的戰爭。

他們談起貴婦小徑和凡爾登戰役,中毒氣的人,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十一日的鐘聲。

他們為上前線的孩子沒有一個回來的村鎮命名。

他們把泥濘的戰壕裡的士兵與一九四〇年的俘虜進行比較,這些俘虜在五年裡既暖和又安全,頭上甚至沒有落過炸彈。

他們爭著說自己是多麼英勇和不幸。

他們追溯到自己尚未出生的時代,克里米亞戰爭,巴黎人吃過老鼠的一八七〇年的戰爭。

在講述到的從前的時代裡,只有戰爭和飢餓。

結束時他們唱起了《啊,本地產的白葡萄酒》和《巴黎之花》,在震耳欲聾的合唱中,他們吼叫著副歌的詞語,藍—白—紅是祖國的色彩。

他們伸出手臂笑著,再唱一首德華人不會有的歌曲。

孩子們沒有聽講,一旦得到允許就急忙離開餐桌,利用節日期間普遍的寬容去做禁止的遊戲,跳到床上頭朝下打鞦韆。

但是他們記住了一切。

與這個神奇的時代——他們不會馬上去整理它所有的插曲:潰退,逃難,佔領時期,登陸,勝利——相比,他們覺得自己成長的這個無名時代平庸乏味。

當必須像波希米亞人那樣成群地上路和睡在稻草上的時候,他們惋惜自己當時沒有或者剛剛出生。

他們對這個沒有經歷過的時代念念不忘。

別人的回憶使他們對這個只差一點沒趕上、希望有朝一日能經歷的時代暗暗地產生了一種懷舊之情。

溫暖有力的話語,像是對過往時代的致敬,也像是對消失印象堆積而成的廢墟的拾遺。

就這樣,出身底層階層,通過教育實現了階層跨越的埃爾諾,憑藉其內心深處的悲憫之心與人文關懷,依然關注著大眾的文化與生活。遊走於不同階層之間,埃爾諾將不同文化取向與趣味相融合。在抒發自身強烈意識的同時,也引起讀者的廣泛共鳴。以往“形散神不散”的散文描述,如今運用到《悠悠歲月》中也恰到好處。看似毫不相關的語句與看似凌亂散碎的片段之間,實際卻貫穿著的,是一根剪不斷的歲月繩索。安妮·埃爾諾埃爾諾顛覆傳統小說的寫作方式,是對小說形式可能性的重新定義。初讀來,薄薄書本下的豐富內容,或許不能一瞥盡然,但當你回過頭來認真反思、細細品味,小說悠長的餘韻定會久久迴盪於心。所有的印象都會消失,可記憶永不會停止。埃爾諾的作品如同那不會停止的記憶一般,行走在每一位讀者的心頭,將歲月的故事緩緩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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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年輕時幹過這兩件事的配偶,老了,不值得你對他好,這是他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