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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肆虐,無數人的生活被打亂,曾經說走就走的旅行更是成了遙不可及的夢。

2015年,一位名叫顧少強的老師,因為一封“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的辭職信燃爆了網絡,掀起一股離職和出遊的熱潮。

她的這封辭職信被稱為“史上最有情懷的辭職信,沒有之一”,而她本人也成了各類媒體追逐的對象。

現在7年過去了,這一路上她看過無數風景,遇到各色行人,當過客棧老闆娘,又成了一名老師。

從一個平平無奇的女老師成為網紅,她引得不少網友奮起而攻。

01

1980年的顧少強,出生鄭州的一個普通家庭中,父親在她出生前的一個月因為工廠內的糾紛受了傷,最後因為搶救無效離開了這個世界。

才剛30歲的媽媽獨自扛起了這個家的重擔,將顧少強與姐姐撫養長大。

為了生存,媽媽經常要出差,好不容易回去了也沒時間抱抱她,挽起袖子就去洗衣服了。

還好幼年時的顧少強非常乖巧,在學校裡向來都是第一名,每回期末得到的獎狀和獎品都要讓同學幫忙,才抱得回家。

那時候的顧少強是一個乖到極致,絲毫沒有自己想法的孩子。

稍微長大一點後,她看了《成長的煩惱》,裡面的爸爸滿足了顧少強所有的幻想,也為她未來成為心理老師種下了一顆種子。

2005年,是顧少強第一次踏上真正意義上的旅行。

已經成了一名老師的她,藉著僅有的一個休息日,坐著綠皮火車去了西安,吃了有名的羊肉泡饃、看了大雁塔的音樂噴泉、騎著自行車上了城牆……

在兵馬俑博物館看到師傅修復兵馬俑碎片的時候,她的心裡第一次產生了換個生活的想法。她興沖沖地跑過去:“能不能留下來學修兵馬俑。”

雖然對方因不要女娃拒絕了她,可這一天的休息日著實給了她很大的觸動。

尤其是第二天回到學校後,顧少強發現同事除了睡覺、洗衣服外並無特別之處,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她更加堅定了要多出去走走的決心。

後來的她開始天南海北地亂竄。

住在青旅時,坐在院子裡和陌生人一起交流,尋找靈魂上的一種共鳴,分開之後,各道一聲平安,從此再也不會見面。

顧少強愛上了充滿未知的生活。

02

在學校裡,顧少強是最離經叛道的一個,她曾在校長為她評選各種“優秀”獎的時候直接拒絕。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我不希望墓碑上刻著這些東西,這些都不重要,我就刻幅世界地圖,把我去過的地方標記一下就行了。”

那時候的顧少強事業正值巔峰,省內課堂上能拿的獎項,幾乎都能看到她的名字,可她找到了更熱愛的事情。

2015年的春節,她曾在雲南旅行時在一家客棧當義工,也是在那時,她遇到了一個捧著書看三毛的男人。彼時的她還不知道,這個人將在未來成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兩人接觸之後才發現兩人的思想離得那麼近,在手機上聊得火熱的他們很快就確認了關係。

這時候的顧少強想要遠走的心越來越難以控制。直到有一節課上,她帶著孩子們給未來的自己寫信時,她忽然開始思考,20年後的自己會在哪裡?在幹什麼?

這些問題都沒能想出答案後,她又回想起這11年的教書生涯,顧少強發現自己的老師生涯中,該做的,想做的都已經完成了,也是時候做一個完美的結束了。

所以下課時,她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我要辭職了,但是要去哪,要幹什麼我還不知道,但它一定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走出教室的那一刻,顧少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從此以後,我想去就去哪兒,我想愛誰就愛誰。”

然後她提筆寫下一封辭職信。“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03

她們學校的校訓是“異想天開、腳踏實地”,所以當她將辭職信送到校長手上時,並沒有人覺得意外。

“這幾個字有啥意思?怎麼這麼大反應呢?”

就連馮唐也開口稱讚,“經眼:超簡詩。”無數人被顧少強戳中了心中的“詩和遠方”,那些走得了的,都跟著她的步伐一往無前,那些走不了的,都將心中念想寄託在她的身上。

你幾乎看不到任何反對她的言辭,各種花式誇讚全往她身上丟了過去。

當網上因為她掀起熱浪時,她正準備帶著一個20寸的行李箱和一萬多的存款趕往於夫的身邊。手機裡那句“我在成都等你”讓她心生嚮往。

爆紅之後,曾有一家網絡遊戲公司找她代言,可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只因為曾是心理老師的她見到了太多因為網絡而沉迷的孩子,怎麼救都就不回來,她幹不出這種為了爭快錢而昧良心的事情。“商業可以做,但一定要有自己的價值。”

她的工作內容僅僅是記錄她旅行時的點點滴滴,就能拿到非常可觀的年薪,思慮良久的顧少強最後還是忍痛拒絕了這個工作機會。

只因為她曾給這個頻道投過簡歷,而當時她連一份回執都沒能收到,這件事也讓她清楚地明白。“他們看中的並不是我的能力,而是看中新聞帶來的熱度。”

清醒的顧少強,向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04

當很多人被她所影響,逃離工作走向遠方的時候,顧少強很明白。

“我不是因為職業倦怠而離開,只是因為我有很多的夢想要去做,這是我們之間的本質區別。”

辭職之後的顧少強與於夫遊玩的第一個地點就去了古鎮。

那時的他們坐在街子古鎮的河邊喝茶,正逢梔子花盛開的季節,下著小雨的空氣中漂浮著勾人的花香,一下就把顧少強迷住了。

她衝著對面剛戀愛不久的於夫說:“我們就留在這吧。”

說完他們就著手找了個帶院子的客棧,等客棧一開起來,網絡上的輿論即刻發生了翻轉。

所有的誇讚都成了怒罵。

“你怎麼不去看世界了了?”

“你開客棧商業化了,你為什麼不走了。”

所有人都在心底為她安排好了既定的劇本,一旦偏離,他們就從簇擁者化身為滔天怒火,勢必要將她燃燒殆盡。

無數媒體的鏡頭都對準了她的生活,誓要挖出她生活中的失意瞬間。

客棧開業那天也是她與於夫的婚禮,這場婚禮只請了相熟的好友來喝酒看書。但因為沒有婚紗、沒有父母的見證、沒有所謂的儀式感,她的這場婚禮被外界稱為“三無婚禮”。

不少文章將她們的感情稱為被反對的愛情,甚至有婚慶公司聯繫她,說是可以幫她這份不完美的婚禮補上一份儀式。

最後顧少強氣得大罵:“你有什麼立場評價我的婚姻?”

離職第二年,顧少強的女兒“小魚兒”出世,好事之人更是直接在文章中改了孩子的年齡。

以自以為看透一切的口吻發出所謂的“真相”。

“辭職前就懷孕了。”“就是為了炒作想紅。”

朋友們氣得讓顧少強去法院起訴這些人,但顧少強太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了。“我不是為了走而走,我孩子就在我跟前站著,我用得著和他們說嗎?”

在那個院子裡,顧少強越發明白,生活是自己的,不用說給任何人聽。

05

開客棧這個事情,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輕鬆,光是湊夠租院子的錢就費了不少心思。

經營的時候也很辛苦,有一回她四樓的水管爆了,結果維修工人回不去,她就自己找膠帶和工具爬上去修。

魯豫曾問她會哭嗎?

顧少強直言:“哭是最沒用的表現。”

因為新聞帶來的熱度,不少人去到她客棧都會“幫”她算賬,很多人告訴她買客棧比租客棧划算,能永遠持有。

但對顧少強而言,她並不需要這種所謂的“安全感”,無論是買還是租,她只知道自己和家人在院子裡度過的時光都是一樣的。

她想要過的生活都是一樣的。

有時候她蹲在水池邊上刷鞋,結果旁人很詫異地發問。“顧老師,您還親自刷鞋啊?”

這一幕至今都讓顧少強覺得可笑。“任何人不可能不接地氣地活著,如果生活裡只剩下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這就不是真實的生活呀。”

她在客棧裡鋪床、套被套、刷馬桶,旁人都說她過著“苟且”的生活,可只有顧少強清楚,這就是真實的人生。

所以她將客棧取名為“遠歸”,寓意著走了再遠,也會有歸處。

2019年年底,顧少強又搬去了成都,換了另外一種她想要的生活,將客棧託管給別人後,她開始做心理沙龍。

顧少強從來不是為了走而走,即使她對將來沒有特別清楚地規劃,但她能悅納自己。

就像曾經對“顧少強”這個名字的抗拒一樣,能改變就改變,不能改變就開心地接受。

永遠不要活在別人的眼光之中。“我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心中有火,眼裡有光。”

如今的顧少強為旅遊公司代言,擔任“出行體驗師”,又在成都成了一個講心理的老師。

去年她曾用一場脫口秀表演分享了去看世界的能力和行走的底氣。

追根究底不過是“隨心”二字。

在想走的時候走,想停的時候停,不被世俗的定義而束縛。

行走在心之所屬之處,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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