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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被繼母欺負了,只因為家裡的空調壞了,晚飯也被取消了,我只能孤獨的蜷縮在床角里。

父親對我很好,只可惜三個月前他就病逝了。

繼母是父親三年前娶回家的,父親還在的時候她對我很好,可是父親剛一腳離開,她的兇惡爪牙便徹底暴露出來。

夜色降臨,肚子傳來了咕嚕嚕的叫聲,我拉起被子掩蓋自己消瘦的身體,儘量用溫度遮掩飢餓感。

就在我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時刻,繼母忽然拿著雞毛撣子衝進了房間裡,一臉怒容的看著我。

“你要幹什麼?”我害怕的問。

“都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空調壞了,電視也跟著壞了!”繼母猙獰著臉,只是匆匆說了一句,手裡的雞毛撣子便直接往我身上打來。

不過,因為棉被的緣故,第一下並沒傷到我,然而繼母一看,臉色更怒了,一隻手抓起我的被角想要拉開我的棉被,而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死死的抓住棉被。

繼母看我如此反抗,眼裡簡直噴火了一般。

“還敢反抗!”繼母直接揮起雞毛撣子往我臉上打來。

我下意識的鬆開手,然後雙手護住頭部。

雞毛撣子直直落到了我的手背上,舊疤未去,新痕又添,一條紅印留在了我的手背上。

“啊!”我慘叫了一聲。

接下來,棉被讓繼母拉開,失去棉被的庇護,我就像暴露在狂風暴雨中的小草,脆弱而無助。

雞毛撣子無情的落在了我的肩上、腰間……疼痛感讓我無比難受且害怕,直到繼母往我臉上留下了一條長痕!

我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夠了!”我忍無可忍,一手抓住了襲來的雞毛撣子。

“你想造反?”繼母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不在這裡呆了!”我豪氣甩開雞毛撣子,也不管繼母驚奇的眼神,我徑直離開了房間。

出了家門,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藉著月光,我強忍住淚水,撒腿就跑。

毫無目的、毫無方向,只是盲目的跑下去,此時此刻的我只想遠離這個家,確切的說,這個家已經不屬於我了!

不知何時,我跑到了山上。

周圍除了野草和亂石,我看不見其他的活物。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裡離父親的墓地並不遠。或許是受了委屈,我孤獨而無助的往父親的墳走了過去。

在冰冷的月光下,亂石堆積的墳顯得無比滄桑,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就好像忽然被放空了一樣。

想起來這三個月的時間,我遭受了無數的毫無理由、毫無根據的打,我的眼睛一下子便酸了,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

我一下子跪倒在墳前,眼淚嘩嘩流下。

“爸!我好想你!”

我獨坐在墳前,委屈的倒苦水,似乎父親還在的一樣,越說越想哭,越哭越想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說累了,然後靜靜的坐在墳前,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今後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就在我神遊之際,墳裡忽然傳出了一陣響聲。

初時,我還以為是錯覺,後來墳裡的響聲越來越大,我害怕退了幾步,接著看著墳上的亂石慢慢滾落。

墳上的亂石越落越多,接著另一隻枯手從墳裡探了出來,再接著是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腦袋從墳裡探了出來。

我徹底慌了。

我拼了命的想要往回跑,途中險些跌倒。

比來時的速度更快,沒一會兒便跑出了山裡,不過我還在繼續狂奔,直到與一位路人相互撞倒才停了下來。

“你小子沒長眼睛嗎?”那人罵罵咧咧的說。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聲道歉。

“小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了?看你這樣子慌慌張張的。”應該是被撞倒的那位的朋友似乎看出來了我的臉色不對勁。

我一時間不知任何組織語言,只能是拼命的用手比劃,同時口中夾雜著幾個詞:“山裡”“”

“!”那兩人忽然神色嚴肅了起來。

“對!對!我剛才在山裡遇到了!”我十分慶幸竟然有人相信我的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其中一個人拉著我往山裡走去,一開始我是拒絕的,不過聽說他們的目的便是來找的之後,我便同意了。

我簡單的給他們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兩個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很快,我們三個又重新回到了山裡。

父親的墳前,亂石已經全部滾落地上。

“這就是你父親的墳?”其中一人問。

我只是點了點頭。

“看來那東西跑出來了!”另一人一臉嚴肅的說。

“怎麼辦?你們有辦法降服嗎?”我問。

“有是有,不過我們不僅要降服這個,還要牽出它背後的黑手!”那人邪魅一笑。

“黑手?”我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情的背後並不簡單。

兩人不再回答,而是帶著我在山裡面遊蕩,其中一人手裡有一個雷達似的玩意兒,綠屏上面有一個紅點。

聽兩個人的對話,這玩意兒好像是拿來追蹤的。

看著他們兩個,我不禁感嘆,這年頭捉個竟然也要高科技了!

沒出一會兒,藉著月光,隱隱約約便可以看見一個黑影在一片竹林裡緩步前進。

“找到了!”拿著雷達的人一臉興奮。

“讓我來!”另一人同樣興奮,接著他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了一把武器,直接往黑影的腦袋滋了幾發。

黑影應聲倒地。

兩個人急忙上前檢視屍體。

我也跟了過去。

他們的手電筒照射下,我看見了原來父親的身體,不過腦袋已經沒了,只是裡面濺出來的竟然是綠色的液體。

被打破的腦袋裡竟然還包裹著一個巨大的綠蟲子。

我噁心到了。

“這怎麼回事?”我好奇的問。

“一種特殊的寄生蟲,被寄身的宿體會慢慢的衰竭死去,進而由寄生蟲控制這副身體!”其中一人解釋道。

“這不是嗎?”我問。

“十分抱歉,我們兩個都是無神論者,這只是一種可以讓人死後變成的寄生蟲,這個是專門檢測這個寄生蟲的生物雷達。”另一個人晃了晃手裡的雷達。

“那我父親?”我人更懵了。

“你父親應該是被那個瘋子下黑手了!”其中一人解釋道。

“誰?”我心裡一股無明業火升起。

“你繼母。”另一人眼神忽然發冷的說。

“什麼?”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她也該逍遙夠了!”那人感慨道。

今夜之後,那兩個人帶著一幫警察去了我家裡,只是繼母已經不見了,接下來的幾天裡,他們陸陸續續進出我的家門。

直到後來他們兩個也離開了,也沒有任何繼母的訊息,或許他們又開始下一段追捕之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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