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是農曆2019年的最後一天。昨晚吃完飯沒什麼事,就坐在沙發上喝茶看電視。
喝的是白茶,據說有保肝護肝之功效。尤其是老白茶,更有“三年為藥,七年為寶”之說。
我這餅老白茶是2014年的,快成寶了。
喝茶的時候,又點燃了一些陳年艾草。據說,艾草可以驅瘟辟邪。在這多事之秋,瘟疫橫行之際,無論是喝老白茶,還是燃一些艾草,都是保命之舉。
沒有什麼比平安更可貴的了。
睡前喝了老白茶之後,卻失眠了。夜裡兩點多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
睡不著的時候,就會想事。胡思亂想。前世今生,今天明天,過去未來,都想。想來想去,雖然依然睡不著,就想得有點累了。
既然躺在床上累著,不如起來碼一會兒文字,聊以打發漫漫長夜。
於是起床碼字。
輕手輕腳,怕驚醒了孩子。
睡不著的時候,想得最多的一個話題就是:這一年我是怎麼過來的。
這一年,我的日子基本平穩。早起早睡。上午碼字,下午鍛鍊。到了晚上,便是應酬。
日子就跟上足了發條的鬧鐘一般,日復一日的重複著,幾乎沒有什麼二至。
生意不是天天有時時有。我有大把閒餘時間可供自由支配。
閒著也是閒著,我不能荒廢了自己,也不能浪費了日復一日源源不斷到來的時間。這些源源不斷到來的時間對我來說彌足珍貴,我得珍惜才行。
怎麼珍惜?就是拿來碼字!
我常常覺得時間不夠用,甚至於感覺讀書的時間都被碼字擠佔了。
我一般上午碼字。整個一個上午就坐在電腦前碼字,或新寫,或修改。
下午鍛鍊身體。徹底放鬆。
2
我的慾望並不高。有吃有喝就行了。
我的花費也不大,一日三餐花費不了幾個錢。
早上最愛吃的早餐是一碗素兩摻胡辣湯,兩塊錢。喝完胡辣湯,問店老闆盛些豆腐腦裡邊的漿水喝。
漿水是免費的。
中午飯更簡單。如果是我一個人在家,就是一碗清湯素面條,就是清水煮白麵條,只放點鹽,一滴油都不放。如果細說這碗清湯麵的構成,那就是一多半的青菜,一少半的麵條,清水煮熟,然後加點青辣椒和蒜蓉提鮮,得,就成了。再然後就是看著電視吃著這碗青素的麵條。
吃完午飯,通常是要午休一會兒,哪怕是冬天。
如果不午休,真個下午都會無精打采。
午休的習慣起始於1987年底到部隊服役期間,至今三十餘年。
午休之後起來,把要發的文章分門別類整理下,依次發在幾個自媒體平臺。
幹完這些活,然後去游泳。
到了晚上,通常就是大魚大肉大酒的胡吃海喝。
這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
胡吃海喝不是我一個人掏錢請大家。互相請著吃喝。
吃飽喝足,回家睡覺。第二天繼續前一天的生活模式。
這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3
這樣的生活過得充實嗎?
一年來碼了幾十萬字之多。
從四月份開始,至十月份截至,二十多萬字的《空心樹》完成了。
有此嗜好來打發日子,日子能不充實?
猶如著了迷一般,我幾乎是天天出新。小說,詩歌,散文,感悟,時評。等等等等。
虛無嗎?晚上不間斷的吃吃喝喝,無聊往復。覺得日子乏味且乏味。
日子就在這種時感充實,又時感虛無中,矛盾的過著,往復著。
在這樣的往復中,我常常有種惶恐的感覺。只要出現這種惶恐的感覺,就會讓我看不到未來,也把握不住現在。
比如我做自媒體。做著做著,突然間封號了。為什麼?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
好吧,我說錯了,你封號,斷了我的愛好,也斷了我收入。可是,有時候我沒說錯沒做錯,不是我的原因,別人的原因,也會出現這種始料不及的“封號”,比如東方IC。
我躺槍了。
不僅是東方IC。還有其他平臺。
這就是碼字人所處的大環境。
你想暢所欲言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遵紀守法,只要你敢說大實話就不行。除非你學會說好聽的話,只說好聽的話。
說了好聽的話,啥都好說。
4
也沒那麼多抱怨。
在這世上,只要努力,總歸是餓不死的。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的生活在這世上。
我就像個沒有方向感的人一般,在人生這條路上,跌跌撞撞、奮力的向前走著。累了,苦了,甚至是哭了,都沒有停歇的空兒。
我知道我不能停歇,也停不下來。
我就跟個陀螺一樣,被生活,被命運抽打著,不停的轉動著。
有時候我覺得我不是為我自己活著。
話雖然這麼說。大多數時候,我是沒有抱怨的。有的只是忙碌而已。在忙碌中也沒有時間抱怨,只有在靜下來的時候,在反思人生、家庭、社會的時候,才有抱怨。
抱怨什麼呢?大多是抱怨生存空間的逼仄。
我知道抱怨沒用,所以,慢慢的也就適應了這個逼仄的生存空間。包括言論空間。
努力在逼仄的空間裡,尋找一個可以行走的方向。
有時候感覺找到了方向,可是一眨眼間,前路有知己,前路遭封堵。
比如那些封號的自媒體平臺。比如東方IC。
這條路封堵了,然後,繼續尋找另一個方向,另一個出口,另一條路,繼續走下去。
於是,就在尋找中總結經驗,尋找機會和出口。
然後奮力前行。
5
這一年,大致就這樣過著:尋找——努力尋找——再尋找——再努力尋找。
如果換種說法,就是失望——繼續失望——再次失望——依舊失望——再繼續失望。
有時候覺得前面猶如一堵厚厚的牆一般。
這堵牆高不可攀,圍城個圈,把我圈在牆裡邊!
絕望、孤獨。失望、憤恨。無助,無望。怨怒,無奈。各種負面情緒彙集在一起,壓在胸膛,充塞腦際。
此刻的人生,就好像站在了懸崖邊上一般——是那種壁立千仞的懸崖。前看,無路可走,後看無路可走。左右都沒有路。
身無雙翼,又非神人。我這凡身肉體,就站在壁立的懸崖邊上。我知道,只要我跳下去,便會粉身碎骨。不跳下去,又無路可走。
這種現實中的真實絕望,就好象夢魘一般,時常存在於生活中。
大多數情況下,在絕望中,又會及時醒來,發現生活沒有這麼糟糕。
於是,繼續前行!
走著走著,這一年就過去了。
幾乎不敢回頭看。
也有點不堪回首。
可是,看到歸家的孩子,看到年邁的父母,心裡又有了前行的力量。
這就是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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