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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8月24日上午7點,杭州警方接到群眾報警,稱:“杭州半山320國道的路邊發現一輛出租車,有一名男子躺在後座,生死未卜。”

警方迅速趕到現場,判定後座的男子已經沒有了呼吸,死亡時間是在前一天的凌晨3點左右。

這名男子名叫萬黎,是這輛出租車的司機,剛剛25歲,結婚才僅僅兩個多月。

警方立即成立專案組,可是此案的線索極少,以及兇手的不確定性給警方破案帶來了巨大的阻力。

由於兇手沒有再次犯案,此案一直沒辦法結案,直到15年後此案才塵埃落定,新婚的哥終於沉冤得雪。

15年過去了,人們早已忘掉了那位新婚的哥,但是正義從來因為人們的遺忘而缺席。

15年前,殺害萬黎的人有兩人,一個叫鄭幼文,一個叫楊博立,兩人都是江西上饒人,是同村。

2002年初,兩人結伴來到杭州打工,在杭州一個建築工作上當瓦工,兩人的工資不多,半年下來沒攢到什麼錢,便預謀想搞點錢,思來想去只有搶劫來錢最容易。

8月23日晚上,兩人坐公交車到了臨平,在公園附近蹲守,打算尋找合適的目標下手,兩人一開始決定搶劫路過的小姑娘,搶女孩比較容易得手,但又擔心搶不到什麼錢。

兩人又打算搶劫沿街的店面,店裡肯定有大量的現金,可是搶店面風險太大,很容易就被警方查到。

綜合考慮之下,兩人決定搶劫的士司機,的士司機一般都會攜帶大量的現金,而且作案的風險也小,人員流動性大,警方不容易定位。

兩人都是初犯,心裡一直很緊張,足足等了4個小時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下手目標。

到了晚上11點,兩人硬著頭皮攔下一輛出租車,這輛車的司機就是年輕的萬黎。

萬黎準備跑完最後一單就回家陪老婆,可就是最後這一程卻成了他人生永遠沒能邁過去的坎。

鄭幼文和楊博立上車前已經商量好怎麼對付司機,上車後楊博立坐在副駕駛,鄭幼文則坐在駕駛位的後面。

當萬黎問兩人要去什麼地方的時候,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說不上來,萬黎有過遲疑,如果這個時候他選擇拒載可能就不會有後面的悲劇,但他錯過了最後的生還機會。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楊博立讓萬黎按照自己所指的方向開,當車開到一個偏僻的小道時,楊博立示意萬黎停車。

坐在後排的鄭幼文知道楊博立要動手了,鄭幼文將搭在肩上的襯衣拿在手裡,這件襯衣就是兩人用來殺害的哥的武器。

車停下後,鄭幼文迅速用襯衣繞到萬黎的身前,勒住他的脖子,萬黎奮力掙扎,楊博立趕緊按住萬黎的雙手,幾分鐘後萬黎便不再動彈。

萬黎死後,兩人將他的屍體抬到後座,在車上找到了100多元現金和一部手機,為了100元現金害了一條無辜的人命……

隨後,鄭幼文將車開到了半山320國道的路邊後逃走。

鄭幼文和楊博立越想越後悔,為了100多塊錢要一輩子夾著尾巴做人。

15年來,兩人小心翼翼地生活,聽到警笛聲就瑟瑟發抖,雖然一直沒有落網,但每一天都過得不踏實。

作案之後,鄭幼文和楊博立繼續在杭州待了幾天觀察動靜,這幾天他們精神恍惚,吃不下也睡不好,總擔心警方會查到他們頭上。

一個星期後,兩人各自逃亡離開了杭州,之後沒有再聯繫。

鄭幼文回到了老家,在親戚家的工廠裡打工,日子過得不算太好。

回到江西沒多久,他便成了家,婚後生有一個女兒。

女兒出生後沒多久,鄭幼文就和妻子離婚,為了省下錢撫養女兒,他吃住都在工廠裡,直到被杭州警方找到。

楊博立則去了溫州樂清,在當地開了一個小飯館,被警方抓獲時,楊博立正準備開一家分店,分店已經開始裝修。

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一直夾著尾巴做人,從不惹事打架,就算自己佔理也不敢和他人爭辯!

那麼,警方又是怎麼找到他們的呢?

當年這起案件並沒有目擊者,在車上找到的兩根頭髮成了破案的關鍵。

警方趕到現場後,對周圍的村民進行了走訪,並沒有人看到出租車是什麼時候開來的,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副駕駛座上找到的兩根頭髮,以及車內把手上遺留的痕跡。

2002年,杭州的DNA數據庫正在初期階段,通過數據庫比對,並沒有找到任何匹配的信息。

查了一年多都沒有找到線索,案子只能暫時擱置。

2017年3月8日,杭州市警察局發現一名外省人員的DNA信息跟15年前的士上的兩根頭髮完全一致,警方懷疑此人很有可能就是15年前殺害的哥萬黎的兇手。

這個人就是鄭幼文,因賭錢被警方採集了DNA,終於還是浮出了水面,杭州警方迅速趕赴江西。

2017年3月20上午,當警方出現在鄭幼文面前時,鄭幼文的情緒有明顯的波動,當警方告訴鄭幼文是從杭州來的,鄭幼文陷入了沉默,接著主動交代了當年的事。

“我心裡一直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當時,當時我只是把他勒暈了……”

鄭幼文非常配合地交代了整個作案過程,杭州警方根據鄭幼文提供的消息,在溫州將楊博立抓獲。

兩人的惡行改變了三個家庭的宿命,鄭幼文和楊博立一生都活在陰霾之中。

萬黎的離去則成了他家人永遠的痛,值得一提的是萬黎的妻子並沒有因為萬黎的意外,而結束這段痛苦的回憶。

萬黎去世後,她就像女兒一樣一直照顧著萬黎的父母,時至今日仍然如此。

15年後,兇手終於被抓獲,萬黎總算可以明目,此案在杭州進行了不公開審理,判罰的結果並未對外公佈。

有律師坦言像這種耗時10幾年的命案,由於訴訟期限的問題,兇手大概率會被判處死緩。

這種判罰看起來對受害人家屬來說並不公平,但這位律師所接觸的案子中,受害人家屬的態度卻跟我們心中所想的結果恰恰相反。

十幾二十年過去了,很多受害者家屬已經接受了當年的不幸。

比起仇恨而言,他們更需要物質上的幫助,所以他們反而希望兇手能夠活下來以補償他們的損失。

對於此類案件,到底應該堅決償命,還是應該視情況而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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