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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癱女詩人餘秀華最近的熱度很高,先是在4月29日,在湖北荊門,46歲的餘秀華和90後男友楊櫧策在親友的見證下,雖然沒有扯證,但不妨礙這一場婚禮引人注目,餘秀華一襲白紗,笑顏綻放,勝過滿山的春天。

但7月份就爆出兩人直播間吵架,男方直指餘秀華“你喝醉了,尿都尿在褲子裡別人知道嗎?”餘秀華憤怒控訴男方:“你打我的時候怎麼不直播?”兩個人在直播間直接撕逼,事後餘秀華更是指控男方打了她“上百個巴掌”。

今天一看XX視頻,發現有人爆料餘秀華前男友楊有了新歡:視頻中楊的新歡和餘秀華相比,明顯可謂膚白貌美,一襲烏黑濃密的長髮襯得肌膚如雪,嘻嘻笑著緊緊依偎在楊的身邊,不時撒嬌還擰楊的耳朵。

指不定這新歡也不新了,無縫接軌666。因為畢竟楊秀華之前就聲稱楊給她帶了綠帽子,那女人給楊發什麼520,1314塊的轉賬紅包,估計就是這一位。看來這男人胃口一如既往,軟飯硬吃的技術一點也沒退步。

前男友楊在這一位身邊侃侃而談,幸福感簡直寫滿臉上,很享受這一位的撒嬌模式。對比網友們指出的餘秀華曾經向楊親密索吻,而楊下意識就緊閉著嘴或躲開,這個畫面的自然而然的程度完全不一樣。

此時,餘秀華深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打情罵俏,餘秀華本人家暴事件後,又陪著父親做了一個動手術,然後自己也病倒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不少自媒體哀嚎:“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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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看來,他和餘秀華糾纏期間那些發表在抖音上令人雞皮疙瘩的情話顯得如此可笑。這裡用“糾纏”,不想用“戀愛”兩字,是因為沒法覺得他們戀愛過,主要是沒覺得男的愛過餘。

當時看那些情話也覺得幼稚,完全不信那是一個男人愛到衝昏了腦子,所寫出來的話:“我勇敢地活著,世俗不愛她,文明不愛她,黑粉不愛她,我楊儲策愛。我活一天愛一天。我永遠不拋棄餘秀華。”

是的,你勇敢地活著,勇敢到直播間裡揭露一個女人很不堪的隱私,沒哪個女人不愛美,當著大眾面揭露別人尿褲子,明知道這個女人愛你有多少還這麼傷人尊嚴,這可是夠勇敢;你活一天愛一天,永遠不拋棄餘秀華,現在你還活著,但讓另一個女人躺到了懷裡。

稍微成熟一點的人,都知道“永遠”這個詞語的分量太重,重到物極必反,說出來反而是一種虛無縹緲的無力量:因為實現不了;稍微成熟一點的人,都很謹慎甚至不再說“永遠”。因為人心易變。

“永遠”這個詞語,最好只是用來表現當時情感的濃烈,和被濃烈情感衝昏的心情。“永遠”最好不要和沉甸甸的承諾搭邊,因為很少有人能實踐它。

在我看來,楊櫧策那些說永遠的話,其實有真心的部分在裡面,這真心未必是對一個女人的生理層面噴發的愛慕。但餘秀華的才氣和詩人身份,一定是其他人無法擁有的光環,這對楊儲策構成了吸引力,而且還可以沾點名氣取得現實的收益。

除了年齡還算太大,不知道說出永遠這些承諾不容易做到,它還透露另一層意思

他在那個階段,捲入了與世俗對抗的情緒裡,他做著世俗無法理解的事,這樣顯露出他與世俗,黑粉,大家所定義的文明不同,以此來對比出他的獨特與不同。追求特別感,挑戰世俗,製造一種遺世而獨立的英雄感,這是大多數普通人內心隱隱的渴望。

一個人所做的事情,往往是源於我認為我是誰,我需要什麼,我是怎樣的人;或者只是為了證明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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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是一個人內心的寫照。餘秀華的表白時刻遠遠大於楊,她的表白“熱烈,大膽,直接”,就如她的詩,都像開得肆無忌憚的凌霄花,一開就是紅彤彤的一大片。

她說:

“兩性關係的本質就是有所圖,哪怕是看上去門當戶對的一對青年男女,也是一個圖青春,一個圖美貌。你沒有被別人貪圖和惦記的地方,那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還有什麼價值呢?我們在一起開心,我們的關係就是愉悅的。如果有一天他嫌棄我了,那我也希望他有一個更圓滿的人生。”

她還說:

“誰也不能和誰一輩子,那些一輩子在一起的人,他們的愛情就很好嗎?感情是最難把握的一件,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這是人之常情。緣聚則聚,緣散則散。這是人之常情。我們不可以違揹人之常情,這是對個體的尊重,也是對命運的尊重。”

聽起來談人性,談天地,內心自有豁達和灑脫以及通透。可是同時也能看到她似乎也明白自己是“有條件地被愛著”,已經為將來的分離埋下一個伏筆:我知道可能不會一輩子在一起,如果發生那種事,那也是預知了的,我已經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她真的有這麼豁達嗎?她的表白來得直接狂熱,甚至很難讓人意識到她已經是一個有著26歲兒子的女人。她直白地說:“他長得比李健還帥,對我真心真意,寵愛有加。不是像他們說的下不去嘴。”我愛她從頭愛到尾,愛他每一根頭髮每一根汗毛,因為他就是上天賜於我的愛,我愛得不要不要的,沒有他我活不了。”

她又在抖音上說:“我還是配合著你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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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楊離開了她,沒有了他,她還是活著,她說“我還是我,只是,悲傷一陣子而已。”

她的話裡透著矛盾,透著純真,那是一個從未體驗過被追求,和愛的人相處過,歷經分分合合的純真,所以她認為“沒有了他我活不下去。”。

但她又因為天性聰慧敏感,外表的直接和刺直接體現了內心的脆弱和柔軟與不自信,所以她用了很多“人性如此”的大道理來表達內心的忐忑,和對於是否被愛的質疑的辯解:”他愛我,不是你們說的他對我下不去嘴” 這句話與其說是對大眾觀點的反駁,不如說是用來說服自己的理由,至少她把這話說出來了,說明她內心已經聽進去了這句“楊對你下不去嘴”;

她又用大道理來防禦可能已預知的分離的傷痛:但他有可能還是會離開我,但離開我,我也接受。畢竟世界上沒有兩個人能在一起一輩子。

這件事必定給她帶來了一些傷害,否則家暴後她不會在微博上說:“我這一生,實在走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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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需要過情關,其實不只是女人,男人也一樣。這裡的“情關”我主要指兩個方面:

首先,人的自我價值的確立,不能主要取決於另一半是否愛你。中國女人尤其如此,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對自我的物化。情敵間吵架,常常聽到一個女人挑戰另一個女人“他都不要你!”似乎那一刻女人是男人的一個附庸和財產物品。弗洛姆在《愛的藝術》這本書,也是試圖提醒讀者:如果不努力發展自己的全部人格並以此達到一種創造傾向性,那麼每種愛的試圖都會失敗。

非常喜歡海因茨·科胡特的一句話: “在情緒的驚濤駭浪中,有一個核心自我穩穩地站在那裡。它會搖晃,那是一種呼應,但只是搖晃,根基不會動搖。” 核心自我的確立,意味著你將不再隨著外部的破碎而破碎:分手也好,離婚也好,它並不能影響你對自己價值的判斷,你會受傷,但不會破碎,不會沉溺於中,忽略了其他的方面。

情關的另一個方面就是“擺脫母嬰的翻版的愛情,脫離強迫性重複。”

在人真正變得成熟之前,很多關係不過是母嬰關係的翻版,並不是真正成熟和獨立的男女之愛。所以“愛情”註定是個很少出現的東西,大多數人不過是藉助愛情來重複和改變小時候的命運。

心理學家黃維仁說:“在愛情方面“強迫性的重複”,是許多心理輔導者從事臨床治療時常見的一個現象,意指我們在不知不覺中,特別容易與某一類型的人產生深刻而強烈的互動。換句話說,我們會特別被他們吸引,不由自主地與他們發生或愛或恨的關係,很可能是因為這些人身上具有我們成長中重要人物(例如父母)的心理特徵。”

雖然我不知道餘秀華愛上楊櫧策,是否楊櫧策身上具有餘秀華成長中重要任務的心理特徵,但餘秀華之前也曾被前夫家暴,與楊交往又被楊櫧策家暴打耳光,有敏感度的人一聽就知道這可能意味著某種命運的強迫性重複,這可能是一種關係模式的不斷複製:一遍遍遇上家暴的男人,一遍遍遇上冷暴力的男人。

但黃維仁老師又說:“這些人在我們生命中出現時,就給了我們第二次機會,讓我們藉著與他們或快樂或痛苦的深度情緒互動過程,去醫治過去所受的心理創傷,彌補過去的遺憾,滿足小時候對自己特別重要,卻在父母身上未能得償的一些心理需求。”

所以出現的必定不是偶然的,過了情關,不意味著對感情麻木,反而更願意勇敢付出,就像歌詞裡所說的“我敢給就敢心碎。”那時候更應該體會到的是一種精神和行動上的自由,而非感慨自己命苦,永遠淪為命運的受害者,那是一種海闊天空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帶著覺察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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