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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遠輝死刑上訴案,是顧念第一個敗訴的案子,儘管她已經盡力了,但還是沒能為之爭取到減刑。

因為這個案件的性質太惡劣了,任何事情都不能成為馮遠輝故意殺人的理由,任何理由都不能為他開脫。

為殺人犯“上訴的理由”

馮遠輝因綁架一名14歲的女孩,並將其殘忍殺害,在一審中被判處死刑。

儀盛和律所負責馮遠輝的上訴,要儘量幫他爭取減輕處罰,但他的行為已經引起了民憤,人人得而誅之,殺之而後快。

所以顧念不願意代理這個案子,如果被害的人是自己的孩子,還能心安理得地接受罪犯逃脫死刑嗎?

葉勤勤也不願意為這麼兇殘的人做辯護,如果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他逃過一死,有意義嗎?是正確的嗎?

從情感上來說,這種十惡不赦的罪犯,根本沒有辦法原諒。只有令儀十分冷靜,對於顧念和葉勤勤的假設,她是這樣說的:

“你的假設,是基於情感邏輯的推論,我完全能夠理解。

但是情感邏輯最大的缺陷之一,就是它在邊界感上的模糊不清,而法律之所以有必要存在,就是要幫助我們重新建立,被情感因素所模糊的邊界感。

在一個法治社會,除了法律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權利決定一名犯罪嫌疑人的生死。

我們現在所做的工作,並不是要幫助馮遠輝逃脫法律的制裁,而是要確保他跟所有人一樣,擁有上訴的權利,能夠得到法律最公正的審判。”

也就是說,律師不能只考慮個人情感上的感受,而是要做到冷靜、客觀,因為從法律上來講,每個公民都有依法上訴的權利。

所以他們為馮遠輝做辯護,是在維護法律的公平性,但也決不能為他隱瞞真相,那是在犯法,所以只講客觀公正,顧念不得不接手這個案子。

辯護的“兩個切入點”

既然接了這個案子,她們就得盡最大的努力蒐集證據,找到切入點。

據葉勤勤的調查,馮遠輝從小就是個留守兒童,父母長期在外打工,他在農村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小學畢業後就去沿海城市打零工,結交了很多不三不四的社會閒散人員,其中包括違法亂紀的人。

所以他的成長環境,是造成他後來誤入歧途的重要原因之一。

根據一個紀錄片中的採訪描述,馮遠輝小時候經常被人毆打,身上留下了永久的傷痕,左耳失聰,視力也不太好,可見他曾經也是個受害者。

在馮遠輝的成長過程中,父母長期缺位,導致他沒有得到好的教育,於是這種惡劣的成長環境便可以作為第一個切入點,以此讓大家覺得他還有救,應該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其實這屬於打感情牌了,在法律上並不能為其開脫。

接著,顧念又找到了第二個切入點。

顧念把女兒送到宋嘉辰那裡時,發現他也在代理一個殺人案件,一名叫鄒以琳的白富美女性被殺後,男友王赫成了嫌疑人,宋嘉辰為他做辯護。

顧念想到馮遠輝在紀錄片採訪中提到過一個類似的情節,馮遠輝說自己犯的錯不算什麼,他的獄友那才叫厲害,搶劫一個富家女孩,把她殺了後藏起來了。

其中提到的案發地點和環境跟鄒以琳事件差不多。

宋嘉辰聯繫過紀錄片導演後,沒找到更多的證據,讓辦案人員去問,馮遠輝也不願意配合,稱自己反正是將死之人,沒必要再配合。

宋嘉辰用來調查的時間不多了,若是通過看守所的篩查定是要耗費很多時間,那麼最快的方式就是讓顧念從馮遠輝口中套出有用信息。

通過馮遠輝找到他提到的那個犯人,讓他配合警方調查清楚真實的情況,其實宋嘉辰的這個請求,也能為顧念給馮遠輝辯護找到新的突破點,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或許能幫助到減刑。

馮遠輝“破罐子破摔”

顧念第一次見馮遠輝前,就看到他在採訪中這樣說道:

“我知道我做錯事了,我也付出代價了,每個人都得為他的行為負擔後果,這個道理我懂。”

馮遠輝說這話時特別淡定,彷彿面臨的不是死刑,而是一個簡單的小懲罰而已,因為他做了太多惡事,早已麻木不仁了,所以他才會在對一個14歲女孩下毒手時,心中沒有任何不安與害怕。

馮遠輝還特別張狂,顧念提起他小時候被打時,他的回答是這樣的:

“有這麼個事,那是因為他們人太多了,不過我告訴你啊,到最後,那個人傷得,可比我嚴重得多,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惹我,你覺得我這樣的人,像是被人欺負的嗎?”

馮遠輝說這番話時,完全看不出他曾遭遇到不幸,他的神情一直都是得意洋洋的,還說他要是發起火來,他的母親都得給自己跪下,老師見了他都嚇得哆嗦。

這不是他在說大話,而是事實。

馮遠輝還很自然地說,前兩年差點砍死他的班主任,沒有理由,就是因為想整他,而且都是皮外傷,無大礙,他母親天天給人下跪磕頭,讓自己丟了臉面。

這得是怎樣的一個惡人,才能平靜地講出自己做過的殘忍之事啊!馮遠輝是村裡出了名的惡霸,沒人敢招惹他,所以這次他被判了死刑,除了他母親,所有人都拍手稱快。

惡事做盡的馮遠輝,早已泯滅了人性,他渾身上下都是戾氣,他也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早就破罐子破摔了。若是這次不判死刑,他會繼續殺人如麻,為禍社會。

顧念“打感情牌”

面對顧念的詢問,馮遠輝諷刺道:

“你現在心裡是不是特別希望我一槍就給崩了呀?我從你的眼神都能看得出來。”

馮遠輝知道他就算交代了富家女被殺案的線索,也抵不了自己的罪,分明就是他們想在自己死之前再利用自己一次。

所以顧念怎麼都套不出他的話,直到把馮遠輝的母親搬了出來,告訴他母親願意為他作證,證明他童年的成長環境惡劣,是造成他誤入歧途的重要原因,只要給他一次機會就能在監獄改過自新。

馮遠輝不相信母親會為自己站出來說話,顧念接下來的一句話算是打動了馮遠輝:

“她對我說她虧欠你很多,她自己感到很慚愧。”

馮遠輝要求見母親,願意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所以他交代了同監室犯人隱瞞的殺人埋屍案,為警方最終破案提供了重要線索。

所以在開庭時,顧念以馮遠輝立了大功為由,請求對他減輕處罰情節。

馮遠輝的母親也哭著說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沒有教育好孩子,才導致他錯了事,她用自己的性命為馮遠輝擔保,稱他曾經也是個聰明的好孩子,懇求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殺人償命,若是給殺人犯重生的機會,那麼誰來讓受害者起死回生?誰來給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呢?若是這樣,殺人付出的代價豈不是太小了?誰能保證他不會再犯?

所以,不管是律師的辯護,還是證人的擔保,最終都沒能改變判決結果,打感情牌或許能動容人心,但並不能成為給罪犯開脫的理由,法不容情。

“原生家庭的不幸”不是濫殺無辜的理由

馮遠輝走上歪路,跟原生家庭的不幸脫不了干係,但原生家庭不該擔全責,更不是他濫殺無辜的理由。

馮遠輝因為缺愛、因為被欺負,心中便積攢了太多的憤懣與怨恨,他便以各種傷害他人的方式來獲得關注和認同。

從小錯到大錯,從可以原諒的到無法挽回的錯誤,越陷越深,直到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只能承擔相應的法律後果。

可是,童年遭遇不幸的人多了,也沒見個個都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犯法的也不全是原生家庭不幸的人。

說到底,這些都取決於自己的心理和選擇,其實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隻小惡魔,就看你能否壓制得住。

人們總喜歡以“原生家庭”論是非,似乎所有的不幸都是原生家庭導致的,誰都想生在好人家,都想有個圓滿完美的家庭,有個幸福快樂的童年,但那都是我們無法選擇和決定的。

原生家庭對人的成長也確實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但它影響的只是短暫的過去,並不決定你的未來。

因為隨著慢慢長大,影響一個人的因素更多的是學校教育、社會教育,以及身邊的人和事。

如果你一遭遇不幸,就認為那是原生家庭帶來的影響,那麼就會陷入一個死循環。

相反,如果你凡事都從自身找原因,不去想跟原生家庭有無關係,向優秀的人學習,向光明大道走去,就會變得越來越好。

作為成年人,我們都有一定的自愈能力。

如果原生家庭沒有給你足夠的愛,那麼就更要懂得愛自己,而不是去報復別人;

如果原生家庭沒給你更多的錢,那麼就努力靠自己的雙手去掙,而不是偷盜搶騙;

如果原生家庭讓你抬不起頭,那麼就通過提升自己獲得自信,而不是一味地怨天尤人。

原生家庭帶來的傷痛也並非不可治癒的,電視劇《女心理師》中有這麼一句臺詞:

“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非常完美的家庭,每個家庭都會有自己的問題。而我們早晚有一天都要從那個保護殼裡面鑽出來,也許我們會遇到狂風暴雨,我們會害怕,但我們也可以像那株小菜苗一樣更加茁壯的成長。”

畢竟,我們終其一生,都要為自己負責,試著打破原生家庭的桎梏,跟他們和解,跟自己和解,找回自我,好好愛自己,愛生活。

#玫瑰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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