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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切涅格人原本是中亞大草原上的一支突厥遊牧部落,在其他遊牧部落的威脅下,他們在公元9世紀前後西遷至烏拉爾河和伏爾加河之間,在今天的南俄羅斯和烏克蘭地區活動。在其他部落聯盟不斷的襲擾和擠壓下,佩切涅格人變得勇猛且好鬥,佩切涅格騎兵弓馬嫻熟,來去如風,很讓人頭痛。他們曾當過保加利亞王國的僱傭兵,也曾與基輔羅斯展開過合作,曾與拜占庭帝國結盟但後來又背叛了他們,在拜占庭和庫曼人的聯合打擊下,佩切涅格人逐漸衰落,最終被其他民族所同化。

儘管如此,佩切涅格人還是留下了其獨特的民族印記,除了那些佩切涅格姓氏和地名外,他們的勇武善戰也在俄羅斯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2003年,一款名為“PKP佩切涅格”的中口徑機槍(代號6P41)出現在車臣的俄羅斯軍隊手中,它是PK系列通用機槍的最新成員之一,是戰爭史上最富盛名的通用機槍——PKM的直系後代。

PKM堪稱最好的通用機槍

PKM:不可磨滅的光輝

在當今世界,AK步槍和卡拉什尼科夫的威名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同樣由卡拉什尼科夫設計的PK/PKM通用機槍名氣卻要差很多。其實PKM通用機槍才是卡拉什尼科夫及其團隊的巔峰之作。如果問當今最好用的步槍是什麼,很多人會說是HK416、SCAR這些本世紀誕生的新槍,但如果問當今最好用的通用機槍是什麼,大部分了解輕武器的人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誕生於1969年的PKM。PKM不僅裝備了多個國家,連美軍都有意仿製,甚至我國因仿製PKM的80式通用機槍效能優異,進而將67-1式通用機槍推倒重來,推出了各項指標尤其是質量指標向80式看齊的67-2式通用機槍。PKM通用機槍的優勢效能可見一斑。

PKM的自動機整體脫胎於AK步槍,採用活塞長行程導氣式自動原理,槍機迴轉式閉鎖機構,槍機採用和AK步槍一樣的不對稱雙閉鎖突筍、閉鎖突筍內含抽殼鉤的設計,槍機整體佈局基本一致。PKM也採用TAK將帶動平面設在槍機開閉鎖螺旋槽內的設計,解決了楔緊問題,可靠性很高。槍機導柱位於槍機框中段下方的螺旋槽內,因此其槍機框尾端十分短小,有效縮短了機匣長度,結構十分緊湊。

兩款M240機槍,腫可見其機匣非常臃

PKM採用單程輸彈方式,槍機框後坐時,依靠槍機框兩側的輸彈螺旋槽帶動機匣右側的輸彈臂,而不是在機匣上方設定結構臃腫的輸彈槓桿。PKM的輸彈臂成功避開了機匣上方受彈器座、彈鏈等複雜的部件,輸彈螺旋槽、輸彈臂和受彈器座各自都有足夠的佈置空間,在保證動作可靠的同時還使機匣頂部結構更加緊湊。

PKM的供彈機構設計得非常好。其採用二次進彈設計,自動機能量消耗較少,保障了供彈可靠性

PKM的二次進彈設計也非常有特色,但卻稍有爭議。二次進彈就是先把槍彈從彈鏈後方抽出來,再向前推入彈膛。相比直接把槍彈向前推入彈膛的一次進彈,二次進彈動作更多,進彈機構也更復雜,貌似是一種很累贅的設計。但我們知道,槍彈一般是有錐度的,將插入彈鏈中的、前細後粗的槍彈強行向前推是比較費力的,先將槍彈從後抽出再向前推則就省力多了,而槍機框復進過程中基本只靠彈簧力做功,能量遠不如後坐時充足。因此二次進彈是一種看似複雜、實則省力的設計,自動機能量消耗較少,正是這種設計進一步保證了PKM的可靠性。

具有劃時代設計的彈性槍架

短小的槍機框尾端和別出心裁的輸彈機構,使PKM的機匣變得相當緊湊,和M240機槍臃腫的機匣形成鮮明對比。而且得益於槍機迴轉閉鎖原理,PKM的機匣相比採用卡鐵起落式閉鎖機構的機槍,幾乎僅受縱向的力,而機匣在縱向的結構強度恰恰是最好的。蘇聯之前在AKM的研發中積累了大量衝壓工藝經驗,PKM機匣大膽地採用1.5mm鋼板衝壓製成,在保證結構強度和壽命的前提下減輕了質量,降低了生產成本。

不可散彈鏈打空後就是累贅

PKM最具劃時代的設計,當屬由斯特柏羅夫研發的質量為4.5kg的彈性槍架了。早先的許多通用機槍在重機槍狀態下,配套的是和槍身質量相當,甚至質量超過槍身的剛性三腳架,靠腳架的質量來穩定射擊。而PKM則採用極具想象力的彈性槍架,在射擊過程中,槍架會發生週期性的形變,但其頻率是和射速匹配的,確保每次槍彈擊發時,槍架差不多都處於相同的形變狀態。既然槍架允許有一定程度的形變,那也就不必設計得太重,PKM的彈性槍架質量因此減輕至4.5kg,且槍架也採用衝壓鋼板製成,成本並不高。而PKM的槍身質量僅7.5kg,幾乎是同時代產品質量的一半,卻實現了相近的作戰效能。彈性槍架的研發,需要在製造材料、加工工藝、槍械震動等方面進行大量的計算和模擬,涵蓋數學、物理、模擬、化工、冶金等多個方面,同時設計師也需要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相當紮實的理論功底。在計算機技術遠不如今天發達的1960、1970年代,PKM彈性槍架的研發難度可想而知,甚至可以說,彈性槍架就是蘇聯綜合國力最好的體現之

在雨天,PKM槍管熱氣流乾擾視線的問題會更嚴重

PKM另一面:猶有缺陷

當然,PKM並不是完美無缺的,最被人詬病的就是其更換槍管的方式。眾所周知,通用機槍為了實現長時間的火力傾瀉,又要降低自身質量,採用的是多根槍管輪流射擊。一根槍管射擊過熱後,立刻拆下放到一邊冷卻,然後換上備用槍管繼續射擊。PKM採用槍管與節套分體設計,不僅閉鎖間隙不好控制,而且PKM更換槍管過程很麻煩,更換槍管前需要先使自動機處於待擊狀態,然後開啟受彈器蓋,再翻開受彈器座,找到位於受彈器座下方的槍管固定栓,向外撥動解脫槍管固定栓後才能從前抽出槍管。而且槍管固定栓很容易受熱發燙,持續射擊後操作必然會很困難。戰鬥中都需要換槍管了,戰鬥必然很激烈,如此複雜的更換槍管步驟必然對火力持續性有影響。

PKP採用強制氣冷槍管,槍管前端加裝新型消焰器

PKM槍管長645mm,槍口初速只有825m/S,比西方同類型通用機槍的槍管更長,但槍口初速更低。雖然PKM機匣長度很短,但較長的槍管又抵消了這個優勢,整體長度依然不小。而且PKM的槍管在射擊時發熱還會形成上升的熱氣,干擾射手的視線,特別在雨天,問題更嚴重。

另一個問題在於PKM採用的是不可散彈鏈,打空的彈鏈依然會掛在槍身上搖曳,雖然回收和裝填方便,但作戰時託著一條沒有槍彈的空彈鏈確實是一個累贅。

PKP採用強制氣冷槍管,槍管前端加裝新型消焰器

此外,PKM還有一些小問題,比如拉機柄位置相對尷尬,拉機柄前方就是受彈器座,操作時手指容易碰到。PKM的受彈器蓋比較薄,無法加裝瞄準鏡。PKM復進簧並沒有封裝預壓,前端是敞開的,而PKM機匣尾部又被槍托封住,槍支結合時既要一邊壓縮復進簧,還要費力地將其從上往下安裝到位。受限於原始設計,PKM也無法切換供彈方向。

PKP誕生:基於PKM的改進

PKP以PKM為基礎進行改進,除了保留PKM最核心的自動機和供彈機構外,二者的零部件通用率達到80%,方便部隊快速適應的同時也降低了生產成本。不過,其空槍質量增加了700g,達到8.2kg左右。

PKP的核心設計相比PKM沒有變化

PKP的槍管固定方式和PKM一樣,不過,其槍管還增加了強制氣冷的方式來保證持續射擊能力。PKP的槍管比PKM略厚,表面制有縱向散熱槽,和最初的PK機槍有些相似,但PKP的槍管外面包裹有金屬襯套,射擊時槍口的火藥燃氣會加熱金屬襯套前端的空氣,起到引流作用,後端的冷空氣就會向前方移動冷卻槍管。一戰時的劉易斯輕機槍也是採用類似的氣冷原理,不過劉易斯機槍槍管外的金屬襯套太粗了,簡直就像一個大煙囪,再加上當時戰事吃緊不得不趕工,劉易斯的氣冷設計並不完善,甚至在作為航空機槍時拆掉氣冷護套會有更好的散熱效果。隨著時代的發展,PKP的氣冷設計毫無疑問會更加完善,俄羅斯人宣稱PKP機槍能持續每小時1000發的實際射速,或以40~50發的長點射速度連續射擊600發彈,槍管壽命在30000發以上。PKP還更換了新型消焰器,可以顯著降低槍口焰。

有不少士兵自行加裝了垂直握把

PKP在槍管上方設定了一個固定提把,畢竟PKP比較重,有個穩固的提把也方便射手提槍攜行,而且這個提把可以阻擋一部分槍管表面形成的上升熱氣,防止干擾射手視線。

直接在受彈器蓋上安裝帶有導軌的底座,供加裝瞄準鏡

另一個重大改進在於PKP的兩腳架設定在槍口處,而非原來PKM的活塞筒下方。對於一般槍械而言,射擊時槍口的跳動幅度最大,將兩腳架直接設定在槍口附近能很好地穩定射擊。因此俄羅斯宣稱PKP在輕機槍狀態下命中效果是PKM的2.5倍,在車載版/重機槍狀態下的PKP命中效果是PKM的1.5倍。筆者對此持懷疑態度,有待進一步考證。不過基層士兵並非都喜歡將兩腳架安裝在槍口附近,因為在轉移射擊目標時,槍身轉動相同角度的前提下,操作PKP的射手需要移動更大的幅度。而且在立姿無依託射擊時,射手的左手可以直接抓握PKM的兩腳架來穩定射擊,但PKP位於槍口的兩腳架就使這一姿勢變得非常彆扭。

在機匣左側燕尾槽上安裝側鏡橋,側鏡橋頂部設有導軌以加裝瞄準鏡

PKP瞄準鏡安裝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在受彈器蓋上安裝一段厚重的、帶有導軌的底座,這個底座除了用來安裝瞄準鏡外,還可以對受彈器蓋進行加固;另一種是在機匣左側燕尾槽上安裝側鏡橋,側鏡橋頂部設有導軌以加裝瞄準鏡,且側鏡橋可以向左翻折,為受彈器蓋的開合讓位。此外,PKP的提把上也可以安裝小段導軌,供串聯安裝瞄準鏡或其他附件。不過對於一挺以點射/連發為主的機槍來說,瞄準鏡的加裝作用其實沒有步槍那麼大,畢竟機槍是要有一定散佈的,後坐力也遠大於步槍,就算PKP的這幾種瞄準鏡安裝方案沒想象中的那麼牢固可靠,也是可堪一用的。

在機匣左側燕尾槽上安裝側鏡橋,側鏡橋頂部設有導軌以加裝瞄準鏡

頗為遺憾的是,PKP仍然沒有使用可散彈鏈,長長的空彈鏈還是會影響士兵行動。不過隨著一些單位開始裝備新式大容量彈鏈揹包,PKP開始普及25節一組的不可散彈鏈,畢竟拖著幾百發的空彈鏈行動實在太折磨人了。換裝彈鏈揹包後,PKP的火力持續性得到大幅度提升,打完的空彈鏈以25節一組的模式丟擲,兼顧了便攜性和易回收性。這種彈鏈揹包可以攜帶500發以上的7.62×54mm R槍彈,透過一根長度在1.5m以上的柔性彈帶輸彈,彈帶表面由布製材料包裹,以防進入異物引發供彈故障。這種彈鏈揹包雖然比3個200發金屬彈鏈箱略重,但勝在攜帶方便,不用換彈鏈,火力持續性極強。該彈鏈揹包也可以和PKM搭配使用。

彈鏈揹包其實就是把一條非常長的彈鏈塞進揹包內,攜帶方便

PKP家族:衍生型號呈現

2014年,PKP機槍的改進型或者稱特種作戰型誕生,被稱為PKP-SP。該槍雖然目前通過了國家測試,但還沒有其裝備部隊的訊息。

PKP-SP的兩腳架安裝在活塞筒上,且兩腳架的調節功能更加完善

該機槍似乎迴歸了PKM的設計,兩腳架安裝在了活塞筒上,兩腳架的調節功能更加完善。槍管上方設定一個可摺疊的提把,方便射手更換槍管,但更換槍管的操作相比PKM依然沒有任何改進,還是槍管與節套分體設計,且用受彈器座下的槍管固定栓來固定槍管。PKP-SP有長短兩種槍管,導氣箍後方的槍管部分設有縱向槽以減重散熱,而且PKP-SP的機匣前端下方還增加了一個垂直握把,操作起來更方便,後期的PKP-SP可能考慮到固定的垂直握把會產生鉤掛,所以直接在兩腳架上增加握片,用兩腳架來代替小握把。PKP-SP的槍口裝置還是傳統的鳥籠形消焰器,也可以安裝新型消聲器。PKP-SP的受彈器蓋也得到了加強,可以直接在上面設定皮卡汀尼導軌加裝瞄準鏡。PKP-SP的槍托可以向左摺疊,並且長度可調。總的來看,PKP-SP的設計比較完善,人機工效和拓展性都有一定提升。

無託版PKP,可見彈鏈箱向前傾斜45°佈置,並且靠護手下方一個帶有減重孔的支架來固定

PKP機槍還有一些無託改型,改造之處包括:

——握把和扳機移至緊挨彈鏈箱的位置,彈鏈箱不再是豎直地掛在槍身正下方,而是向前傾斜45°佈置,靠護手下方一個帶有減重孔的支架來固定,如此一來射擊時運動的彈鏈也不會剮蹭到射手的右手。

正在測試PKP-SP的俄軍士兵,兩腳架上增加了握片

——護手下方增設一個垂直握把,方便操作。

——機匣蓋上增加貼腮板,準星和照門有所加高,瞄準鏡前移安裝在更加穩定的提把上,機匣後端還增設了緩衝裝置。

——槍口裝置可以換成帶攻擊頭的多室制退器,兩腳架既可以安裝在槍口處,也可以安裝在活塞筒上。但拉機柄位置沒有改變,操作起來相對困難。

相比有託版PKP,無託版PKP質心更加靠後,無依託射擊也更加穩定。在槍管長度不變的情況下,無託版全槍長度可縮短280mm,但此時有可能會出現火藥燃氣噴臉的窘況。

PKP目前有多種無託版改型,甚至還有專門改裝的彈鏈揹包,但這些都是非官方設計。

PKP有多種無託改型,並且也出現在了敘利亞戰場上

PKP定位:成為部分軍隊班用機槍

從傳承關係來看,PKP絕對是一挺通用機槍。目前的通用機槍不僅是指輕重機槍通用,直升機的艙門機槍、坦克的同軸機槍、裝甲車的車載機槍等,凡是需要中口徑全威力彈機槍的地方,都有通用機槍的身影。但是除了早期測試流出的照片,至今幾乎沒有看到任何PKP在彈性槍架上以重機槍狀態現身的樣貌。PKP的強制氣冷槍管能不能真的承擔起“通用”的火力需求,其實也要打個問號。

陷入阿富汗的治安戰後,PKM重回戰鬥序列

在早期蘇聯摩托化步兵的編制中,輕機槍狀態的PK/PKM作為連屬機槍排的武器,重機槍狀態的PK/PKM則屬於營屬機槍連的武器,而下發到班一級的則是和AK同槍族的RPK輕機槍。然而目前大規模高強度機械化戰爭爆發的可能性越來越小,對班用輕機槍伴隨班組快速機動的需求變低,在各種以城市為主要戰場的區域性衝突中,火力持續性強的鏈式機槍成為各國軍隊的新寵。PK系列機槍曾因為蘇軍步兵開始裝備火力強大的BMP-1和BTR-60PB步兵戰車後,而被撤出營連級編制。但在蘇軍捲入阿富汗戰爭後,不得不與阿富汗人在空曠的高原和丘陵問遠距離對射,輕機槍狀態下的PKM成為了摩托化步兵連屬機槍排/機槍反坦克排的武器,在必要時會下放到班組內加強火力。

裝備PKP的克里米亞空降兵

據目前情況來看,PKP反倒在部分俄軍部隊成為了班用機槍,如新面貌改革後的山地摩步旅、克里米亞空降兵、內務部部隊等。坦白而言,班用機槍是耗彈大戶,和班組內武器槍彈不通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但隨著陸軍/空降兵機械化水平的提高,大量裝備中口徑機槍的裝甲車輛載具成為部隊的主力,運載步兵並且伴隨步兵作戰的載具有相當的攜彈能力,班用機槍彈的儲備問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目前俄羅斯班用機槍發展陷入困境,RPK74的繼任者RPK16表現不佳,雖然經過了實戰檢驗,但其戰鬥全重大,槍管不能快拆,火力持續性相對不足,單發精度倒是不錯。在2017年,內務部特種部隊委託捷格佳廖夫廠研發了Kord-5.45機槍,2019年莫洛機械廠研發了“錘子”輕機槍,近日卡拉什尼科夫廠又新推出了RPL-20輕機槍,以RPK16為代表的槍族化輕機槍的生存空間被嚴重擠壓。

但實際上PKP配發到班組也是特殊情況的產物,機械化程度較高且以應對區域性衝突為目標的部隊才會裝備,俄羅斯大部分部隊依然還在使用RPK74M作為班用機槍,而且未來全面取代RPK74M的大機率應是一款小口徑的鏈式機槍,而非中口徑的PKP。

俄軍士兵身背火箭筒、手持PKP機槍

寫在後面的話

卡拉什尼科夫因AK步槍而名揚天下,但真正體現卡拉什尼科夫天才設計水準的槍械還要屬PK系列機槍。作為PK系列機槍的最新成員,PKP忠實地保留了PK系列最精華的自動機和供彈系統,並針對前輩PKM的不足之處進行了不少改進,其質量也沒有增加太多,而且由於不用攜帶備用槍管,整個系統的質量反而減輕了,身強體壯的俄羅斯士兵攜帶PKP機槍也確實可以像佩切涅格人那樣來去如風。雖然我們常說俄羅斯新世紀的AK系列就是換皮而已,而且PKP和PKM還有相當高的零件通用率,PKP似乎也難擺脫拉皮的名聲,但其繼承與改進仍體現了更優的效能,當然,針對原型槍更換槍管麻煩這一最大缺陷,PKP也同樣繼承,確實令人大跌眼鏡。如果能重新設計槍管元件,PKP的效能將更加完善。

俄軍士兵立姿腰際射擊PKP機槍

或許有人會問,實戰經驗相對豐富的部分俄軍將PKP作為班用機槍,是否代表槍族化輕機槍和小口徑輕機槍都是彎路?答案必然是否定的。槍族化和小口徑槍彈都代表著槍械史上的重大進步,槍族化是大規模高強度機械化戰爭條件下提升機槍機動性、伴隨步兵衝擊、縮減製造成本和訓練成本的必然,小口徑槍彈是自動武器普及後提升槍彈攜帶量和強化400m內殺傷效果的必然,而班用輕機槍作為班組內的武器,在高強度機械化戰爭條件下,自然而然地要和班組內武器槍彈通用。俄軍將PKP配發到班組內的舉措,是建立在部隊高度機械化/摩托化和準備應對區域性衝突的基礎之上,雖然符合部分俄軍的作戰定位,但並不能代表未來班用機槍的發展趨勢。不過俄軍針對實戰經驗而做出的大膽革新,確實非常值得借鑑,軍隊必須要為打勝仗而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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