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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1日,“抗日老英雄——蒙蔚烈士千古”一碑,由朔州市平魯區委、區人大、區政府建樹於平魯區李林烈士陵園。蒙蔚紀念碑與著名民族女英雄李林等多位烈士紀念碑同立一園。蒙碑之後,是其婿王寶烈士之碑。 這是一個滿門忠烈的抗日家族。“七七事變”之後的1937年9月下旬,日軍佔領了平魯縣城,城鄉百姓一片恐慌。縣城以南40裡的陶小峰村一戶人家,聚集著這個家族老幼三代十幾口人。54歲的一家之主蒙蔚,曾經是馮玉祥將軍部下一位軍醫官,後歸鄉行醫,久享“人畜良醫”盛名。到此民族危亡時刻,蒙蔚振聲而言:“不要哭,我們寧死不當亡國奴,我們要全家抗日!” 不久,這所民宅院落成了一座兵營。蒙蔚散盡家財招兵買馬,小峰山、平太村、向陽堡一帶鄉民自覺投軍,蒙家院裡拉起一支100多人的農民抗日自衛隊,蒙蔚被擁戴為隊長,他的夫人帶領全家女眷整天操持於兵營的伙房,成了抗日隊伍的炊事兵。蒙蔚自衛隊員們大多揹著鬼頭刀,軍裝乃是用莜麥秸稈灰所染。1938年春夏之間,在晉綏各縣游擊隊被編入八路軍120師獨立六支隊期間,蒙蔚自衛隊也光榮入編,為六支隊步兵二營五連。時年56歲的蒙蔚被任命為二營副官兼五連連長,是六支隊最年長的指揮員。 蒙蔚隊伍轉戰長城內外,一次途徑家鄉,他回到已被日軍燒燬的院子裡,用振奮的口氣對鄉親們講述隊伍成為八路軍正規軍之後的戰鬥故事和眾多英雄人物——出身華僑的女英雄李林身雖矮小卻無比英勇,東北來的王老虎驍勇殺敵,他自己在一次戰鬥中子彈迎面飛來時恰被一塊石頭絆倒,子彈射傷了額角…… 蒙蔚在1940年4月26月第九次反圍剿戰鬥中負傷,傷未愈即重返前線。1940年夏,井坪日軍出擊亂道溝村(今平魯區朝陽灣村)蒙蔚部隊,蒙蔚率部轉移至榆嶺村。夜間宿營後,一戰士趁夜回鄉探親,被路過之敵俘獲而叛變,蒙蔚部隊被重重包圍。蒙蔚指揮部隊分散突圍。這位以仁心精術曾為無數人起死回生的老英雄,在最後撤出駐地時,左右兩肋被敵連刺兩刀,在榆嶺村西街蒙蔚家族三代人投入了抗日事業。蒙蔚自衛隊成立之後,蒙蔚的兩個兒子蒙養正、蒙養忠分別擔任本村民兵隊長和參加八路軍宋時輪支隊。同時期,蒙蔚女婿王寶參加抗日並犧牲。父亡夫死之後,蒙蔚之女、王寶之妻蒙青山踏著前人血跡,毅然參加八路軍。其間,王寶與蒙青山之子王生明,11歲時拉著馬尾巴也參加了八路軍。 (轉自2014年7月30日《山西日報》) 蒙蔚頌(歌行體) 作者:康彩蘭 塞上自古多伐攻,朔風不與流風同。曾經鼙鼓縱胡馬,磅礴燕脂太行東。莽莽黃土失遺恨,浩浩桑水祭英雄。抗日誌士知何處,洪濤山下陶小峰。青年從軍西北去,馮旅麾下向滬淞。身為軍醫多救死,修將佛心滅虎蟲。軍閥混戰角鏑亂,義返故園鄉梓崇。懸壺百里嘉行遍,人獸良醫濟困窮。敵寇東來煙滾滾,家國懸危累飄蓬。豈當奴隸甘誓死?毀家紓難憤從戎。招兵買馬自家院,恍如廉頗建新功。欽敬李林木蘭志,率眾相隨意氣衝。五十四歲揭竿起,抗戰救亡一挺胸。徵東征西頻出塞,浴火浴血自從容。殘堞驅馳碎沙雪,月夜含恨試刀鋒。霜風冷雨任侵骨,不改抗日誌深衷。亂道溝中遭險阻,身先士卒戰頑凶。頭部掛花又何懼,等閒一笑付風中。桓將此身許騏驥,傲岸羞赧南山鬆。丹心汗青矢志寫,高風亮節貫長虹。榆嶺行軍天夜雨,敵偽包圍萬千重。急切之間行不得,蓬門牖戶困良弓。臨終刺死敵軍兩,晉綏不幸倒恆嵩。傷我老將山河慟,萬里哀聲似悲鴻。九州朝日何燦爛,英雄碧血染初紅。更將山花開遍地,捧出精誠敬蒙公。洪濤壯歌今一曲,頌我英雄偉業豐。薪火傳承先烈志,振興華夏騰巨龍。 相關連結: 圖為2015年10月24日,在京城居住的林波、賈丕銘、王生梅、王生明四位抗戰老戰士,各自戴著抗戰勝利70週年紀念章,在原北京軍區顧問劉華香將軍(兵團級)家中聚會。席間談到洪濤山抗日根據地因叛徒出賣而坍塌的悲劇。聚會後的第二天,烈士子弟王生明突然發現:老戰士聚會的那一天正是《抗戰日報》刊登文章,悼念洪濤山抗日根據地模範敵偽工作者——原晉綏五分割槽敵工科長、軍分割槽直屬武工隊政治委員王保同志犧牲的那一天。 思念偏關 ——紀念抗戰勝利58週年 ♦ 王生梅 王生明(右)和姐姐王生梅(左),中間端坐者為我父親生前的親密戰友、原紅25軍老戰士楊福財叔叔。 從1942年春天到1945年秋天,我在偏關縣共度過15個春、夏、秋、冬。離開偏關至今已有58年,在這段漫長的歲月中,不論走到哪裡,我都思念著偏關。那裡,留下我許多美好與慘痛的記憶,從那裡我帶走豐富而珍貴的人生體驗。在抗戰勝利58週年之際,我用母親蒙青山(1904—1991)生前給我講過的三件往事編串成這個“紀念品”,獻給我的第二故鄉偏關縣。 窨子窪有好房東 1942年秋天,父親王保烈士(1903—1942)遇難不久,晉綏第五軍分割槽首長安排我和弟弟(生明)到二分割槽管轄的保德縣東關完小讀書,同時安排我母親蒙青山帶著我年僅一歲的小弟(生力)到偏關縣方城村南十多華里的小山莊窨子窪避難。村裡人對母親的到來有所猜測,但從不打聽,只有房東李老漢及其家人對母親的身份略知一二。住在這裡確如住到窨子裡,與村外的世界幾乎完全隔絕。但從逃難的角度來講,這裡卻是個理想的世外桃源。可是誰能想到,那個年代,連窨子窪也不太平。 一天,房東李老漢到方城村去看望他的女兒,小村子像往常一樣安靜。母親正在窯洞裡做針線活兒,李老漢的女婿闖進門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母親說:日本人拉著大炮開進了方城,山南山北黃黃的一片,在他身後約有20多個鬼子兵正向窨子窪走來,他岳父(李老漢)打發他來報訊:“嬸子,你快跑吧!” 母親感到形勢緊急,連忙抱起我小弟跟隨這位青年農民走出窯洞。當母親剛剛離開院子,跳下門前的一面土坡,端著槍刺的鬼子兵已經走進院子並進窯洞裡搜翻。所幸,由於房東李老漢打發其女婿及時報訊,我母親和小弟才能免此一難。 驚心動魄陳家營 1944年秋天,塞北軍分割槽司令部和政治部都在陳家營駐防。我與弟弟(生明)參軍後一直在政治部宣傳隊工作,十分想念正在城內塞北抗日軍人家屬學校學習的母親。母親對我們能否獨立生活也不放心,因為我只有14歲,弟弟更小,還是個11歲的孩子(兵)。—日,母親向某部首長借了一匹馬,從偏關城來陳家營看望我們。 秋天的關河,從東向西蜿蜒數百里,經朔縣的下水頭、口子上,到偏關境內的老營鎮、方城村、陳家營、窯頭村、偏關城、萬家寨匯入黃河。這一帶是典型的塞上高原地貌,在夏秋兩季,哪裡有烏雲密集,哪裡就可能出現山洪暴發。生活在關河兩岸的人民深受其害,出門行路都特別操心。 然而,我母親對此沒有在意。一是由於她望子心切;二是自信騎術高明,一路小跑,眼看就到目的地了,忽然關河變渾,水流增大加快,母親意識到上游洪峰將至。她勒緊韁繩,放慢腳步考慮:是趕在山洪未來前緊急過河,還是下馬等洪水退去再走?但由於陳家營已近在眼前,而她駕馭的又是一匹高頭大馬,馬還會游泳,洪水怎能擋住她的去路,過! 此刻,河對岸有一青年農民,千呼萬喊不讓她冒險,可惜她沒有聽到。馬腳入水不久,半尺高的泥水黑浪已從馬肚皮下流過,馬越走水越急越深,再往前走,馬的身子已經搖搖晃晃,母親知道馬腳已經離開河床,她死死地勒緊韁繩,雙腿夾住馬背不使身子離開馬鞍。可是沒多久,洪水就淹沒了馬頭,泥浪打溼了她的衣衫,剎那間她感到天旋地轉,眼看就不行了。此時,奇蹟出現:在她的眼下,泥浪裡有個光頭青年把馬頭扶出了水面。很懂人意的馬乖乖地跟著領路人游出河水,走到岸上。母親謝天謝地從打溼的衣袋裡掏出幾張“西北農民”紙幣向那青年農民表示答謝,好心人卻拒不接受,穿著一身冰涼的泥水單衣返身下河,向河對岸游去…… 他叫什麼名字?是哪個村子的人?這都沒有來得及問,只知道他是一個偏關人。 革命烈士王寶子女;王生明 王生梅 來源:忻州日報 編輯:晉綏網 郝洪振 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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