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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一出生就是個傳奇,因為她的家世淵源。李敖曾說了一段繞口令般的話:

我父親和王菲的祖父,當年在北京大學國文系是同班同學;我父親和我母親結婚的時候,王菲的祖父是伴郎。

我母親的老師又是王菲的祖父,王菲的祖父又追我母親的妹妹,王菲的祖父後來又幫助我們來到臺灣,王菲的祖父是國民黨的老的“立法委員”。

我們兩家是非常複雜的,複雜到當年我爸爸和王菲的祖父幾乎在口頭上約定,讓我大姐嫁給王菲的爸爸,後來沒有成功,如果成功了,今天我敢說王菲就不姓王了。

王菲祖父名叫王兆民,字墨林,李敖在書裡稱之為“二叔墨林”。在上世紀30年代,能混到國民黨“立法委員”,自不一般,相當於現在的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

1949年,國民黨敗退臺灣。王兆民利用自己“立法委員”的身份,幫助李敖的父親李鼎彝去了臺灣,因為王菲曾祖父在香港,他便帶著離散的家人去了香港。

但是,李敖繞口令裡最令人好奇的那對“約定”,卻都留在了北京。

王菲的父親王佑林留在北京,是因為他是名思想激進的大學生,對國民黨不滿。

而李敖的大姐李珉,那時也是大學生,還有李敖的二姐李珣,那時是高中生,他們都在北京唸書。原本計劃在1949年暑假去上海和父親會合的。可是在5月,上海就已解放,李鼎彝去臺灣前,上海和北京早斷了聯絡。

就這樣,王佑林和李敖的大姐二姐,都留在了北京。

可是,他們並沒有遵從父母意願,結為姻親。隨著雙方父母去了香港和臺灣,這段姻緣也就劃上了句號。

不過,李敖應該是說錯了。如果成功了,今天的王菲還是姓王。

李敖、王菲

文革十年動亂,王佑林自然脫不了干係,他被髮配去五七幹校勞動,因為是煤炭工程師,被下放到偏遠地區的礦區工作,後來和煤礦文工團的女高音夏桂影結為夫妻。

1969年8月8日,他們的第二個孩子王菲出生,因政治原因,隨媽媽姓,取名夏琳。

一個月後,王菲的初戀男友出生,兩個月後,竇唯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後欒樹出生在山東,兩年後,李亞鵬也悄然而至,至於謝霆鋒,那還是沒影的事兒。

總之,王菲日後的那些男人,都比她小。

王菲從童年起,就是個傳奇,唱歌非常厲害,但是今天寫的是她的情史,我就不節外生枝了。

1982年9月,英國首相瑪格麗特·撒切爾夫人訪華,鄧爺爺因香港前途問題與其進行談判,終於在1984年,雙方達成共識:中國將於1997年收回香港。

因為香港問題達成協議,大陸去香港的政策也放寬了。王佑林申請前往香港照顧年邁的父親王兆民,獲批後,獨自去了香港,王菲和母親留在北京。

那一年,王菲15歲,在北京東直門中學上高中,之前用的“夏琳”的名字也改回王菲。

兩年之後,王菲終於開始了她的戀情。

01

多年以後,劉德華在談起王菲時說,她談吐不多,但只要說起排球卻滔滔不絕,興致十足。

天王可能並不知道,王菲的初戀男友就是一個排球手。

那是1986年秋,17歲的王菲在北京西直門中學念高三。

那時她身高一米七,個頭出挑,身材很好,明眸皓齒,即便穿一身樸素的校服,也掩飾不了她的氣質清純。

她是學校文藝晚會的“臺柱”,此前還錄過兩張專輯,一張是模仿鄧麗君的《風從哪裡來》,另一張是《迷人的卡勒》。

那時候的王菲,一定是校花一樣的存在。暗戀她的男生很多,但她卻迷上隔壁班的一名排球手。

排球手是軍人家庭,很高很瘦,有點小帥,是學校排球隊的主力,學習成績也很好。像這樣的男生,也是校草一樣的存在,每天找他搭訕的女生也很多,但他有些高傲,不屑一顧。

兩人有個共同點,就是都不愛說話。

王菲喜歡上這個男生後,就經常去打排球,或者經常去看男生打排球。不用語言,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便彼此淪陷。

愛情像一粒種子,種在她的心田,很快便生根發芽。這一切,她都寫進了日記。

那時高考壓力很大,母親想讓王菲考大學,對她約束非常嚴格。但王菲學習成績卻有所下降,為了解王菲的思想狀況,母親偷偷翻看了王菲的日記。

於是,那粒愛情的種子,剛長出個小苗苗,就被母親連根拔起了。

為此,母女倆還發生激烈衝突。母親因女兒早戀憤怒、絕望,女兒為母親偷窺自己的隱私而羞憤、怒爭。激烈的爭吵之後,母女倆陷入冷戰。甚至一度驚動了校方。

王菲和排球手的戀情就這樣匆匆結束。

多年後,王菲在唱《匆匆那年》的時候,不知道腦海裡有沒有浮現排球手的身影?

02

1987年的高考,王菲只走了個過場,因為那時父親王佑林已辦好了全家移民香港的手續。

有傳聞說王菲被廈門大學錄取,還曝出一張廈門大學生物系學生的合影,但是,並沒有得到王菲的證實。而且,合影不是在大四畢業後才拍麼?大一還拍個毛線合影?再者,王菲在高中時,因為戀愛和錄唱片,成績並不好,能否考上廈門大學,還不一定。

就這樣,一個北京小姑娘來到香港,那時沒人想到,日後竟成為一代天后。

那一年,丁武成立了黑豹樂隊,他沒想到,那年離開北京的小姑娘,日後竟把黑豹樂隊搞得支離破碎。

那一年,Beyond樂隊還沒走紅,出唱片要自費,參加演唱會還被觀眾起鬨要退票……

那一年,張國榮和譚詠麟二人爭霸達到高潮,林憶蓮、葉倩文也風頭正勁,張學友出道沒多久,劉德華正在周潤發萬梓良的提攜下主演《江湖情》……

王菲年輕時照片

在這種背景下,王菲抵達香港。師從父親的好友戴思聰,學習聲樂。

戴思聰在香港被譽為“音樂教父”“巨星之父”。那年紅遍兩岸三地的《我的中國心》,就是他第一個弟子張明敏唱的。戴思聰桃李滿門,除了王菲還有:梅豔芳、黎明、鄺美雲、金城武、陳曉東、謝霆鋒等等。

是的,王菲和謝霆鋒是師姐弟。

但1987年,命運並未安排18歲的王菲和7歲的謝霆鋒碰面。那一年,謝霆鋒隨父母移居加拿大。

1989年,20歲的王菲憑藉《仍是舊句子》獲得亞太金錚流行曲創作大賽銅獎,隨後被著名經紀人陳健添相中,簽入 Kinn's(勁石)公司,成為BEYOND的小師妹。

為了更好地發展,王菲改藝名為王靖雯,隨後出了張個人同名專輯《王靖雯》。該專輯發行後達到金唱片的銷量,王菲憑藉這張專輯獲得“叱吒樂壇流行榜”女歌手銅獎。

這一年,黑豹樂隊來了個新主唱:竇唯。

03

1990年,是北京搖滾樂的黃金時代。叫得出名字的有唐朝樂隊、ADO樂隊、呼吸樂隊、1989樂隊,還有黑豹樂隊。王菲每每回京,便混跡在搖滾圈裡。

她認識了黑豹樂隊的鍵盤手欒樹,中央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很快就發展成男女朋友關係。因為欒樹,她也認識了黑豹樂隊的其他成員,其中當然包括竇唯。

就是王菲牽線搭橋,黑豹樂隊才走上傳奇之路。

1991年3月,黑豹樂隊南下參加“深圳之春現代音樂演唱會”,因為離香港近,王菲邀請經紀人陳健添去觀看,那一晚,黑豹樂隊將演唱會推向高潮,隨健添也看到了黑豹的音樂才華,隨後簽下黑豹樂隊。

自此,黑豹成為Beyond的師弟。

黑豹和Beyond合影

在陳健添的運作下,黑豹樂隊的第一張專輯《黑豹》順利發行,很快便紅遍亞洲。

1991年10月的一天晚上,黑豹樂隊的演出結束,其他人都橫七豎八躺了一片,最後竇唯和王菲被大家支出去買飯。

兩人一去就沒回。據交道口北三條的一位老大爺回憶,那時還是一頭長髮的竇唯,帶著一位高瘦高瘦的靦腆姑娘,回到竇唯住的那個四合院。

一夜定情之後,竇唯剪去象徵搖滾的一頭長髮,也剪去了和黑豹、欒樹的一切關係。

此後,王菲也和欒樹提出了分手。

可是竇唯那時有個酒吧唱歌的女友姜昕。那時的搖滾圈,歌手們睡各種小姑娘成家常便飯,竇唯可能只把王菲當一夜情的炮友,姜昕還是他的正牌女友。可是最終,在王菲的不懈攻勢下,竇唯終於淪陷。

多年後,姜昕曾寫了本自傳體小說《長髮飛揚的日子》,裡面有描寫那段狗血的三角戀。

有一次,黑豹樂隊去香港演出,和竇唯同居的姜昕收到王菲寄來的包裹。那時姜昕知道王菲是欒樹女朋友,他們在一些Paty上有過一面之緣。姜昕感覺蹊蹺,欒樹女友怎麼跟竇唯寄包裹?那時她還不知道,王菲已和欒樹分手了。

她將提取單交給了竇唯,竇唯去郵局取回,是一箱CD唱片和一頂很漂亮的線帽,還有一封信。

竇唯把信拆開來看了,然後很大方的順手塞給了姜昕,說:

沒吃醋吧?

姜昕看了那信,那是兩張淡藍色的信箋,字跡乾淨整潔,信裡寫了一些最近心情不好的話……只是在信的尾巴上加了句:

你以後可不可以別再叫我小王?

姜昕自然有所懷疑,說:

一大箱原版CD,從香港寄來,需要不少錢吧?

“別小心眼兒,噢?”竇唯把王菲寄過來的那頂線帽戴在她頭上,說:

這個給你還不行嗎?去照照,好看死了!

後來,王菲寫給竇唯的信,竇唯都會給姜昕過目,以示忠心不二。

竇唯離開後,組建了一個名叫“做夢”的樂隊。黑豹樂隊由欒樹接任主唱一職。但是黑豹就像丟了魂兒,經過了短暫的輝煌後,一蹶不振。

這一年,經紀人陳健添為Beyond樂隊量身定做了一部電影《莫欺少年窮》,裡面的女主角就是王菲。

這一年,梅豔芳跟黑社會之間鬧出點兒矛盾,被迫宣佈暫時退出歌壇。

這一年,張國榮譚詠麟二人的爭霸時代結束,張學友、劉德華、黎明、郭富城被稱為“四大天王”。

04

王菲在勾搭竇唯的時候,自己又出了兩張專輯,結果反響平平。陳健添準備帶著Beyond和黑豹去日本發展,也顧不了王菲了。準備以200萬港幣把王菲賣給滾石唱片。

王菲很不爽,一氣之下出走美國修讀音樂。但這期間,王菲對竇唯的攻勢,並未停止。

1992年春天,竇唯的做夢樂隊祕密訓練了整個冬天,終於要登臺亮相了。

出發之前,姜昕為樂隊每個成員化妝。

竇唯還叮囑姜昕:

你一定要去看這場演出,順便幫我盯著點兒,聽聽大家的反映,看還存在什麼問題。

結果,姜昕趕過去時,做夢樂隊的演出已經結束,而竇唯卻不知去向。

姜昕、竇唯

姜昕從樂隊其他成員那兒得知,王菲當天下午飛回了北京,並且來到了演出現場,竇唯是和王菲一起走的。

姜昕想起,王菲每次回來總是住在某一間酒店,她打電話去酒店查問,果然找到了王菲的房間號碼。

她攔了一輛的士,直奔酒店,不顧保安的阻攔,直奔王菲的房間。

在酒店衛生間裡,姜昕見到了剛洗完澡、頭髮溼漉漉的竇唯。

一切不言自明。王菲和姜昕第一次正面交鋒。

這場捉姦的戰爭驚動了酒店保安部,三個人被帶到了保安部辦公室。王菲因為是香港戶籍,算是“外賓”,很快便被允許返回房間。

竇唯和姜昕則被留到第二天早晨。出門後,兩人先還默默走了一段,後來竇唯越走越快,拉開了一段距離,竇唯開始向前跑,直至消失。

隨後,竇唯決定退出做夢樂隊,大概是因為樂隊成員,向姜昕透露了自己的行蹤。

此後,王菲傷心地離開了北京,繼續去美國進修音樂。而姜昕也沒放手,她不想將竇唯拱手讓人。

而竇唯是那種不願意解釋,又不太會拒絕的男人。這種男人從不提分手,只一味逃避,表面上是怕傷害了對方,其實最終把對方傷得更狠。

王菲走後,竇唯繼續著跟姜昕搖搖欲墜的愛情。

05

1992年下半年,王菲回到了香港,經老師戴思聰介紹,與新經紀人陳家瑛合作。陳家瑛當時還對友人感嘆到:

我找到了一個嗓子好得不得了的女孩子。

在陳家瑛的運作下,王菲出了張專輯《Coming Home》。

這張唱片一推出即斷市,銷量衝破白金,碟內的《容易受傷的女人》,橫掃全港,更在各電視臺的音樂頒獎禮中,獲獎無數。聲勢可謂一時無兩,令她一舉躍入香港一線女歌手的行列。

《容易受傷的女人》,王菲為什麼唱得那麼動情,那麼痛徹心扉?一定是有這個切膚之痛,才會將這首歌表現得淋漓盡致。

人漸醉了夜更深/在這一刻多麼接近/思想仿似在搖撼/矛盾也更深;

曾被破碎過的心/讓你今天輕輕貼近/多少安慰及疑問/偷偷的再生;

情難自禁/我卻其實屬於/極度容易受傷的女人

不要/不要/不要驟來驟去/請珍惜我的心/如明白我/繼續情願熱戀/這個容易受傷的女人;

不要等/這一刻/請熱吻;

長夜有你醉也真/讓我終於找到信任/不管一切是疑問/快樂是情人;

曾害怕了這一生/是你始終甘心靠近/我方知擁有著緣份/重建我信心。

現在回想起那時她和竇唯的那段愛情,完全可以斷定,這就是唱給竇唯的。而竇唯聽了這樣一首歌,又怎麼拒絕得了王菲的深情?

那時王菲23歲,正是拍拖的年紀。紅了後媒體蜂擁而至,無一例外地問起她的愛情。

王菲說:

這個很難說清楚,主要看是否有感覺,沒準在電梯裡遇到個水管工就愛上了。

她帶點神祕又幸福的語氣說: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條件。不過,一定要懂國語。不過,我喜歡眼細細,單眼皮的人,就是那種非常普通的北方人。

其實,竇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王菲沉醉在唱給竇唯的歌裡,更加對這段愛情無法自拔。

就像你喜歡一個人,對方也喜歡你,而你們卻並沒有在一起,越這樣,越覺得對方才是自己的最愛。而人類都這樣,得到的都不知珍惜。所以每個人都會回憶那些失去的美好,而綻放在身邊的花朵,卻視而不見。

王菲決定要打贏這場戰爭。

1993年,王菲第一次親口承認她和竇唯的親密關係,她說:

我可以說,我們現在的確很要好。

她這樣說,只是故意讓姜昕知道,希望她退出。

那一年,王菲又出了《執迷不悔》專輯,音樂風格與之前的大相徑庭,加入了輕搖滾的元素,這多少跟竇唯是個搖滾歌手相關。而《執迷不悔》這名字,就知道,同樣是唱給竇唯的。

執迷不悔 (國語)

王菲 - 刻骨銘心

這一次我執著面對/任性地沉醉/我並不在乎/這是錯還是對

就算是深陷/我不顧一切/就算是執迷/我也執迷不悔

別說我應該放棄/應該睜開眼/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覺

你並不是我/又怎能了解/就算是執迷/就讓我執迷不悔

我不是你們想得如此完美/我承認有時也會辨不清真偽

並非我不願意走出迷堆/只是這一次/這次是自己而不是誰

要我用誰的心去體會/真真切切的感受周圍/就算痛苦/就算是淚/也是屬於我的傷悲

我還能用誰的心去體會/真真切切的感受周圍/就算疲倦/就算是累/也只能執迷不悔

如此深情,竇唯哪裡抵擋得住?而姜昕面對王菲的猛烈攻勢,越來越沒底氣。

這一年,Beyond樂隊主唱黃家駒在日本錄節目時,不慎從舞臺上跌落摔成重傷,昏迷6天后去世。

這一年,李亞鵬在烏魯木齊策劃了一場由王勇、唐朝、眼鏡蛇參加的音樂會,大獲成功。演出結束後,他把音樂人們送上飛往北京的飛機,一個人回到烏魯木齊,在深夜的大街上走了很久。

那時,他還沒有進入搖滾圈,更不認識王菲。

他想:

這會不會是我一生做過的最了不起的事情?

06

1994年春天,臺灣滾石公司的下屬機構——魔巖唱片,同步推出了三張專輯,包括竇唯的《黑夢》、何勇的《垃圾場》和張楚的《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自此,這三位搖滾歌手被稱為“魔巖三傑”。

值得一提的是,竇唯在拍攝《黑夢》唱片的封套時,認識了攝影師高原,二人暗生情愫。

至此,竇唯的四角戀矩陣開始形成。

1994年9月,姜昕率先退出了這場戰爭。

那時竇唯和姜昕分別有了走穴的機會,姜昕去福建石獅而竇唯去深圳。因為還沒有手機,只能約定,在酒店住下來後,彼此打電話給竇唯的妹妹竇穎。

可姜昕一天無數個電話打回去,竇穎答覆說:

哥哥一直沒有來電話。

女人的第六感是無敵的,姜昕意識到,深圳和香港只有一河之隔,竇唯的神祕消失,八成和王菲有關。

果然,竇唯去了香港,還和王菲一起返回北京。

這一次,王菲來到竇唯和姜昕同居的那個四合院,準備和姜昕攤牌。

多年後,姜昕在書裡寫道:

那是一個悶熱的午後,三個人居然坐在一張桌上吃飯,在一個屋簷下相安無事地處到深夜。

他曾像是對兩個女孩兒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

這是我一直想說的話,我知道也許我這麼想太自私了,可是今天,我還是想把我心裡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不管你們會怎麼想。我知道你們愛我,我也愛你們。可是,說實話我不覺得這有矛盾。你們希望從我這裡得到的我都可以給你們,所以,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讓自己痛苦。這些話我一直不敢說,一直放在心裡,因為我也在自問:這樣想是正常的嗎?是正確的嗎?我也不是沒有推翻過自己,並且強迫自己做出選擇。可是那之後我又總會良心不安……我真的覺得,如果是因為愛的緣故,那麼做任何一種選擇都是錯誤的……

那番話後他分別去拉我和她的手,當時我背靠牆坐在床上,她坐在沙發上,而他就坐在那之間的椅子上。我們都沒有拒絕,很奇怪,像是被定住了。

他又繼續說了些什麼,我和她始終都沒有插話。後來,他也就不再說了。三個人就那樣陷在沉默裡。

我和她只有過一次對話,那是他去廁所的時候,那天我們都喝了太多的水,儘管很少說話,大概是因為悶吧。而我,他和她,也一直都無比周到地在給對方的杯子里加水。

她問我:你覺得他愛你嗎?

我說:如果不愛,為什麼在一起?

她說:可是他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

後來,夜漸漸深了,她說她累了,要去酒店了。他說他得去送她。我沒有阻攔,因為我也累了。那天晚上他還是沒回來,可我還是等了。

第二天,他打電話回來,說:對不起……

我說: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愛她嗎?

他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半響,然後說:愛!

我說:那你還是做一個選擇吧。你的理想太高了。

他說:她也是這麼說的。

他又沉默了半晌,然後說:那……我想,她吧。對不起……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場冗長的三角戰爭,以姜昕的退出,王菲的勝利而告終。

此後,那個簡陋的家,就換了女主人。王菲時不時就飛回北京,與竇唯私會。

這一年,王菲的新專輯《胡思亂想》裡有一首名叫《誓言》的歌,是王菲和竇唯共同作曲,王菲作詞,竇唯編曲的歌。竇唯還在歌曲裡吹了一段竹笛。而王菲懶懶的唱著:

無所謂,我什麼都無所謂……

這一年,王菲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辦了首個個人演唱會,創下新人開演唱會18場的最高紀錄。

這一年,磨巖三傑也來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辦演唱會,王菲、四大天王也悉數到場,可是何勇卻囂張地喊出了“香港無音樂”的狂言,並說不服的話,接受四大天王的挑戰……

這一年,14歲的謝霆鋒愛上了音樂、吉他、打鼓,並被媽媽拉姑帶去拜師戴思聰學音樂,自此成為王菲的師弟。

戴思聰先生一定會在謝霆鋒面前津津樂道自己的得意門生王菲。每個老師都會這樣,不是嗎?

07

1995年初夏的一天清晨,香港狗仔摸到了王菲和竇唯同居的那條小衚衕深處的四合院,像一個獵人一樣,靜等獵物的出現。

終於,那個小院走出一個穿著紅色汗衫的年輕女人,頭髮蓬鬆,睡眼朦朧,趿著拖鞋向又髒又臭的公共廁所走去時,還用雙手捂住鼻子。

如你所知,這個女人就是王菲。

不一會兒,竇唯也出來了,他穿著短褲,赤膊上身,去公共廁所倒裝夜尿的痰盂。

狗仔迅速按下了手中的快門,拍下了這一切。

這一年,李亞鵬在烏魯木齊籌辦一家廣告公司時,接到導演滕文驥的邀請,參與愛情題材電視劇《北京深秋的故事》的拍攝;同年,參演由夢繼執導,陳寶國主演的故事片《燃燒的慾望》。但仍然還是十八線小生。

這一年,謝霆鋒到日本東京音樂學院去進修音樂,年僅15歲的謝霆鋒創作了他的第一首歌曲《估計錯誤》 。同年,謝霆鋒首次在TVB節目裡登臺獻唱Beyond的《真的愛你》作為母親節禮物,送給媽媽。

他們離王菲越來越近了。

同樣是1995年,竇唯身邊又多了一個名叫高原的女人。那時竇唯再次請高原給他的新專輯《豔陽天》拍攝封面套裝。

拍完竇唯請高原吃飯,二人相談甚歡,當晚就過了一夜。

08

1996年7月,王菲與竇唯奉子成婚。

1997年1月,竇靖童出生。

二人成為閨蜜。

同年底,王菲展開她的個人巡迴演唱會,首站是廣州。隨後王菲母親因癌症去世。之後,王菲重新振作起來,在香港連開了38場的" 唱遊大世界"演唱會。

王菲不在北京的時候,竇唯和高原搞到一起了。

竇唯、高原

江湖傳聞,王菲跟那英一起回北京,卻剛好抓到來不及打掃戰場的竇唯和高原。王菲不知所措。爆脾氣的東北大姐那英忍不住了,衝著高原大罵不要臉。

高原也不甘示弱地回:

你搞清楚事實再來罵我。

那英說:

事實是什麼?事實是人家結婚了,你瞎了眼嗎?

竇唯說是自己一時糊塗,可王菲前腳剛離開,他又帶著高原一起外出旅遊。

她叫高原,是我的愛人。

當年怎麼得到竇唯的,又怎麼失去。命運就是那麼奇妙。

1999年8月,二人離婚,王菲帶著女兒離開。

09

這一年,19歲的張柏芝出演了周星馳的《喜劇之王》,一炮而紅,隨後又趁熱打鐵,唱了一首爆款歌曲《星語心願》,一舉成為玉女掌門人。

這一年,同樣19歲的陳冠希回香港度假,應父親朋友黎明的邀請,參演了一部花旗銀行信用卡廣告,隨後簽約英皇,和他的加拿大中學同學謝霆鋒成為同事。

這一年年底,謝霆鋒在一個歌迷會上,把《謝謝你的愛1999》改名為《紅豆你的愛1999》。眾所周知《紅豆》是王菲的作品,當時並沒有人想到謝霆鋒會和王菲日後成為戀人,畢竟相差11歲。

千禧年到來的時候,陳冠希和張柏芝拍了一段香港千禧年地鐵廣告,廣告裡二人扮演毫無違和感的情侶,不知是演技高,還是互相傾情。那時的陳冠希,雖然是很多少女之最愛,但還沒開始集郵。

2000年3月12日,香港媒體拍到王菲謝霆鋒在酒吧親吻的照片。兩天後有媒體指出兩人已經拍拖一個半月,而媒人是梅豔芳。

此後,二人狂撒狗糧,一起在香港“約會吃飯”,在北京“公開親熱”,在電影《花樣年華》的慶功派對後,牽手高調離開,正式公開戀情。

史稱“世紀牽手”。

這期間,謝霆鋒和張柏芝一起主演徐克監製的電影《老夫子》,兩位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很談得來,多年後,張柏芝透露心跡:

看著謝霆鋒的背影,就愛上他了,一直愛到現在。

只可惜那時候謝霆鋒正與天后王菲熱戀。很快,張柏芝就戀上了另一位當紅鮮肉陳曉東。

2000年6月14日,張柏芝和陳曉東公開戀情,東芝戀一度成為香港娛樂週刊最火爆的話題,其風頭一時間蓋過了鋒菲戀。

張柏芝、陳曉東

2000年11月,在一個頒獎典禮上,張國榮調侃王菲:

你的笑容都給了那個姓謝的。

那時王菲和好閨蜜劉嘉玲經常去張國榮家打麻將,有一次劉嘉玲看王菲打牌,結果王菲打錯了,劉嘉玲欲指出,王菲說,你說我唱歌不好,我認了,你說我搓麻將不好,打死也不認!

可見,天后是多麼愛打麻將,多年後,就是因為打麻將,王菲才被李亞鵬追到手。

這一年,演過《特警新人類》的陳冠希,跟謝霆鋒一樣,成為當紅炸子雞,被評為香港最帥男藝人。

這一年,阿嬌簽約英皇,成為謝霆鋒和陳冠希的小師妹。

這一年,李亞鵬主演《笑傲江湖》,主題曲就是王菲和劉歡合唱的。多年後,二人再度重逢時,李亞鵬說:

自《笑傲江湖》一別,還以為我們真的相忘於江湖了。

王菲笑著回答:

哪裡不是江湖呢?

10

鋒菲戀和東芝戀齊頭並進,各領風騷。

2001年8月8日,王菲32歲生日,謝霆鋒以80萬元高價競得車牌“FE1” 送給王菲做生日禮物。

9月1日,張柏芝發了新專輯,其主打歌《吻著道歉》,是謝霆鋒為張柏芝寫的。

隨後的11月,張柏芝和陳曉東分手。謝霆鋒力挺張柏芝。向太也猛批陳曉東,陳曉東自此一厥不振,星途盡毀。多年以後,陳曉東在《康熙來了》裡曝料:

她好像還有好幾個。

這個她,自然指的就是張柏芝了。言外之意,那時候張柏芝不止陳曉東一個男友,所以他才與張柏芝分手的。

2002年1月,張柏芝在一檔公益性質的飛車表演中,遭遇意外翻車,造成第12節椎骨碎裂,差點殘疾。

張國榮第一個趕過去看望,還將自己的護身佛送給了張柏芝。

向太提醒張國榮,不要輕易將護身佛送給他人,張國榮不以為意,沒想到,一語成讖,第二年張國榮從香港文華東方酒店縱身一躍……

謝霆鋒也去醫院看望張柏芝,有媒體發現二人在眉目傳情,次日,謝霆鋒稱兩人是“兄妹情”。

此後,鋒芝戀的緋聞甚囂塵上。謝霆鋒和張柏芝雖然一再否認,但他們的戀情,只差一錘。

張柏芝傷愈復出時,出席謝霆鋒音樂會,為其站臺,張柏芝還唱了謝霆鋒之前為她寫的歌《吻著道歉》。

隨後,二人又一起去馬來西亞拍廣告片,片中扮演情侶。

王菲一直保持沉默,她在忙著新專輯《你王菲所以我王菲》,但那時她一定是很傷心的,也跟謝霆鋒吵過架。

2002年3月22日,王菲與謝霆鋒分居。

當天晚上謝霆鋒和張柏芝一起在外面玩,直到凌晨各自回家,5:55分,謝霆鋒開著英皇老闆楊受成送給他的一輛黑色法拉利,撞上路邊的花壇,謝霆鋒打電話給家裡保姆車司機,司機得知現場並沒警員,便讓謝霆鋒搭計程車離開,隨後司機去自首頂包。

史稱“謝霆鋒車禍頂包案”。

第二天,謝霆鋒為了做出不在場證明,還和張柏芝曝出泰國遊的照片。更令王菲傷心的是,4月13日,謝霆鋒在張柏芝家中被捕。

頂包案是謝霆鋒人生栽的第一個大跟頭,其個人形象跌到谷底。王菲和張柏芝都遠離這段是非,不是說因為謝霆鋒落難就離開他,而是因為這時候謝霆鋒不宜再曝光那些緋聞,得做出一個誠心悔過的樣子來。同時,在處理頂包案期間,也沒時間沒心情去談情說愛。

2002年5月,張柏芝與謝霆鋒分手。8月,謝霆鋒暫退香港娛樂圈。隨後在8月29日,謝霆鋒又和張柏芝舊情復燃,祕遊泰國,王菲徹底死心。

10月16日,頂包案終於塵埃落定了:謝霆鋒被判14天監禁,並強制進行社會服務240小時。

隨後的11月,謝霆鋒與王菲複合。這是鋒菲戀的第二次複合,比謝霆鋒大11歲的王菲恐怕也知道,這個小男友,太招女孩子喜歡了,走了一個張柏芝,後面難保還會有另一個李柏芝或陳柏芝。這為後面的第三次分手,埋下伏筆。

謝霆鋒和王菲複合後,張柏芝開始和謝霆鋒的好兄弟陳冠希傳出緋聞,同時陳小春也捲入其中。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做給謝霆鋒看的。

2003年1月10日,新浪娛樂報道陳冠希與余文樂爭阿嬌,又殺出第四者張柏芝,有傳陳冠希張柏芝有祕密拍拖,那時候陳冠希還和陳文媛傳過緋聞,而陳小春也和張柏芝傳過緋聞。

面對張柏芝和陳冠希的緋聞,陳小春拍手叫好,還催促二人早日結婚。

這些年輕人,真亂。

而那時和陳冠希傳出緋聞的幾個女主角,幾年後紛紛捲入“豔照門”。大概從那時開始,陳冠希開始集郵。

11

這是謝霆鋒的一次新生。

而隨後的愚人節,一代巨星張國榮自殺離世。

王菲少了張國榮這個好牌友,雖然和謝霆鋒已複合了,但對這段感情她已沒有信心。就像破碎後的鏡子,怎麼貼上,都會有裂痕。

王菲開始頻頻回北京,跟她的“六年一班”一起玩。六年一班是王菲在北京的朋友組成的小集體,早期只是一些同學和圈裡朋友的集會。像那英、趙欣瑜、景崗山馬蕸夫婦,還有竇唯妹妹竇穎等等也都算是早期成員。趙薇、姚晨、鄭鈞還有李亞鵬算是第二批成員。文章馬伊琍那是後來的事了。

李亞鵬通過景崗山夫婦加入了“六年一班”,自此跟王菲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網上流傳一個打麻將的段子,2003年初,王菲和景崗山老婆馬蕸打麻將,那時李亞鵬經紀人也是馬蕸,有一次三缺一,馬蕸便叫來了李亞鵬。那天他們打了一通宵麻將,李亞鵬為了討好王菲,頻頻放炮。讓王菲對李亞鵬有了好感。

自從我認識她那天開始,我就從來沒見她打過一天麻將。

總之,這一段傳聞,萬小刀不保證其真實性。但王菲酷愛打麻將,卻是事實。

在一次音樂風雲榜的頒獎典禮上,那英誇趙薇和王菲越來越像了:

我覺得你再過過就越來越像王菲了。

趙薇謙虛否認:

不、不、不,跟你比差遠了。”

那英:

你們是老一起打麻將打的吧。

這一語道出天機,那英、趙薇也經常跟王菲一起打麻將。

後來有媒體報道,李亞鵬是以點滴的細心慢慢俘獲王菲的心。除了每天給王菲發幾十條甚至上百條簡訊,還常給她講各種笑話。最加分的是,李亞鵬對王菲愛女竇靖童特別好,常抽空陪她玩和做功課。

但一開始,王菲跟李亞鵬交往也只是普通的約會,並非男女朋友的關係。因為在2003年6月,有媒體曝光了王菲和謝霆鋒一起吃飯的新聞。

2003年8月8日,王菲34歲生日時,她在上海拍攝電影《大城小事》,謝霆鋒在香港陪伴病重的梅豔芳。王菲很不爽,她表示有“北京的朋友會慶祝”,後來證實這位北京朋友是李亞鵬。

那時王菲和謝霆鋒雖然沒有公開宣稱第三次分手,但只差官宣而已。隨後謝霆鋒的生日,王菲也沒有去慶祝。這給了李亞鵬可趁之機。

2003年11月7日,王菲推出國語專輯《將愛》。這首歌的歌詞,又表明了王菲的心跡:

風風火火轟轟烈烈

我們的愛情像一場戰爭

我們沒有流血卻都已經犧牲

掩埋殉難的心跳葬送一世英名

廢墟上的鷹盤旋尋找殘羹

夜空中的精靈注視遊魂背影

忽然一陣鐘聲注視黑鴉鴉的寂靜

歌頌這壯烈還是嘲笑這神聖

有傳歌詞前半部分寫的就是她和謝霆鋒之間的愛情,而後半部分“廢墟上的鷹”就是李亞鵬。

果然,隨後謝霆鋒就承認再度和王菲分手。

但是李亞鵬跟王菲拍拖,一直沒有被媒體正式曝光,也就是說,李亞鵬還只是試用期階段,沒有轉正。

因為轉正之後,才會公告天下。

李亞鵬那時就沒有安全感,更要命的是謝霆鋒那時還是單身,正在一旁虎視眈眈。

終於在2004年6月,王菲在西安舉行全國巡迴演唱會的時候,鵬菲戀曝光,二人在酒店電梯親暱的錄影被狗仔隊拍下。

這不是王菲主動承認二人戀情,而是被動的,但是被曝光後,王菲不得不承認了。

12

雖然鵬菲戀曝光,但李亞鵬仍然沒有安全感,畢竟還沒結婚呢。

只是李亞鵬那時並沒想到,即便有了一紙婚書,也未必能拴住王菲的心。竇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為了逼婚,網媒也經常曝出李亞鵬和王菲要結婚的訊息。

這些訊息是誰放出來的?絕對不會是王菲,她向來特立獨行,從來不主動向媒體曝光自己的私生活。從“身邊好友透露”“胞兄曝”可以看出,多半是胞兄李亞偉曝出這些訊息的,其目的無非就是逼婚了。

而謝霆鋒也一直在添亂,他想挽回王菲的感情,不時在媒體面前放出對王菲舊情難忘的訊息。

謝霆鋒知道王菲心軟,以為放出這樣的訊息,王菲就會回心轉意,回到他身邊。只是王菲也許對他舊情難忘,但她也清楚的知道,最愛的人未必就是最適合的。老實可靠的李亞鵬,相比招蜂引蝶的謝霆鋒,更能給她安全感。

之前的鋒芝戀,確實傷透了她的心。

2005年7月,王菲與李亞鵬低調完婚。

有媒體朋友向我爆料,稱王菲與李亞鵬結婚的時候,李亞鵬的經紀人哥哥李亞偉主動向新京報爆料。新京報記者到現場,李亞鵬王菲出酒店時雨傘遮得嚴嚴實實,結果李亞鵬疑似故意低頭,方便媒體拍照。

王菲嫁人了,張柏芝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結果謝霆鋒還是刻意迴避她。在宣傳《無極》時,謝霆鋒缺席宣傳,只是不想媒體利用他和張柏芝製造話題。

見謝霆鋒如此絕情,張柏芝一轉身就談了個老外男友。

2005年11月25日,得知王菲懷孕後,有媒體問謝霆鋒關於愛情的話題,他說兩年多沒談戀愛,但對於他愛過的從不後悔,還稱要給王菲空間當媽媽。至於另一緋聞女友張柏芝和老外男友的新戀情,他表示“沒看報、不清楚”,至於祝福,他說:

不需要在媒體前說。

可以看出,謝霆鋒舊情難忘,用不再戀愛來懲罰自己,可是,這時候和其他緋聞女友劃清界限已經晚了。

2006年5月27日,王菲產下女兒李嫣。

有了孩子,儘管愛女患有先天性脣顎裂,李亞鵬也可以鬆一口氣了。李亞鵬在接愛採訪時曾說,婚姻應該是建立在親情、血緣等等的基礎上才穩固。

但李亞鵬那時並沒想到,即使有了孩子,也未必能拴住王菲的心。竇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著名狗仔頭目卓偉那時還在新京報當娛樂記者,他在《新京報》上發表一篇文章:《李亞鵬將暫時全休陪伴王菲生產》,文章中第一個小標題“李亞鵬一直很關心愛護童童”,但內容卻提到“因愛女童童近日被狗咬傷,竇唯發飈怒罵李亞鵬‘這個人太虛偽,他就會做一些表面的東西給人看’”。

竇唯因此大怒,去新京報燒了卓偉的車。

史稱竇唯燒車事件。

13

王菲生女後,謝霆鋒終於死心了。自己愛的人得不到,不如娶一個愛自己的人吧。

2006年9月18日,謝霆鋒和張柏芝在菲律賓閃電結婚。次年8月,張柏芝產下大兒子Lucas。

這下李亞鵬徹底放心了。鵬菲戀和鋒芝戀雙雙結婚,等於上了兩把鎖,然後兩對戀人又雙雙生子,等於再加上兩把鎖。總之,謝霆鋒對他再也構不成威脅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豔照門爆發了。

2008年1月,陳冠希和張柏芝、阿嬌等女藝人的不雅照在網際網路上廣泛傳播。史稱豔照門。

不知道王菲有沒有幸災樂禍,但李亞鵬多少嗅到危險的味道。因為那時不斷傳出謝霆鋒和張柏芝離婚的傳言。

跟天后王菲結婚後,李亞鵬其實一直沒有安全感。他在這場婚姻外壘了一道又一道的城牆,王菲如果想破牆而出,那得過五關斬六將了。但是,眼見謝霆鋒那邊的城牆快要坍塌,李亞鵬又琢磨著跟王菲生個孩子,他想再加道城牆再穩固穩固。

2008年7月底,39歲的王菲再度懷孕。但網傳因胎兒發育不穩,遍尋名醫仍束手無策,終於在中秋節決定接受了人工流產手術。

這次流產令李亞鵬打擊很大,心情壞透,經常買醉度日,更多次與王菲吵架。還有傳聞稱李亞鵬去夜總會泡妞。

這為後來的離婚埋下伏筆。

豔照門後,鋒芝戀雖然一直風雨飄搖,但謝霆鋒並沒有提出離婚。

一來,他要塑造一個好男人形象,不離婚會加分,離婚很有可能會減分。

二來,當年張柏芝和陳冠希鬼混,多少也是因為受了謝霆鋒情傷所致。她完全可以說是謝霆鋒先拋棄她,她才自暴自棄的。況且,張柏芝當年和陳冠希拍拖,謝霆鋒也是知道的。

2010年5月,張柏芝再產一子。

如果事情就這樣結束,謝霆鋒也不會和張柏芝離婚,也就沒有後來王菲什麼事了。

2011年5月8日,張柏芝和陳冠希乘坐同一班飛機從臺灣返港,豔照門時罵陳冠希“貓哭耗子”的張柏芝,卻主動要求換座位和陳冠希並肩而坐。二人有說有笑,張柏芝還不時拿手機自拍合照。

這張合照,徹底激怒了謝霆鋒,張柏芝自己作死,謝霆鋒終於也不用再裝好男人了。此後,二人離婚傳聞從未間斷。

2012年5月,謝霆鋒與張柏芝離婚。

14

之前我同阿菲……有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現在她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只可以講我自己。

霆鋒曾說過,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是王菲,不會忘記她。

那天,王菲發了條微博,只有三個字:

秋午好。

2013年6月,《壹週刊》報道稱,謝霆鋒寫了一封情書,託友人轉交給王菲,卻被王菲退信,之後被友人偷偷開啟來看,雖然內容只是希望與王菲的“友誼”能重修舊好、恢復聯絡,沒有想要追回舊愛的意思,友人卻將信裡的內容轉述給李亞鵬。李亞鵬大為光火。並立刻跑去找王菲對質,在雙方都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情形下,二人火氣齊發吵得不可開交。

友人透露,其實李亞鵬在外有小三的事王菲都看在眼裡,手上也有證據,卻選擇視而不見,加上男方轉戰商界後應酬不斷,總是帶著滿身酒氣回家,和妻子一心禮佛早睡早起的生活習慣有極大的落差,到最後不但夫妻分房睡,關係也漸行漸遠。

2013年7月,謝霆鋒錄製《快樂男生》時表示一直戴著墨鏡,原來因為拍戲時弄傷了左眼。

很快,王菲就在微博裡寫:

都不忍心提醒你注意左眼。

還加上3個哈哈笑及掩嘴笑的表情圖案。

這是鋒菲舊情復燃的訊號。

2013年9月13日,王菲在微博中寫道:

這一世,夫妻緣盡至此,我還好,你也保重。

半小時後,李亞鵬迴應:

你註定是個傳奇……放手,是我唯一所能為你做的……希望你現在是快樂的,我的高中女生……

鵬菲戀結束後,王菲和謝霆鋒的複合,似乎只剩下時間了。

2013年10月29日,謝霆鋒在北京出席電影《救火英雄》釋出會,被問到王菲跟李亞鵬離婚一事,謝霆鋒表示不迴應,當聽到網友建議他與王菲複合時,他笑著說:

想想想!

這波隔空示愛666。

2014年3月5日,王菲現身巴黎時裝週,而謝霆鋒正在法國拍攝節目《十二道鋒味》,還在王菲閨蜜趙薇的法國酒莊取景。

據傳,趙薇想當紅娘,為謝霆鋒王菲牽線。

不過,3月12日趙薇38歲生日,她確曾邀請王菲到酒莊一聚,不過王菲剛跟李亞鵬離婚沒多久,為了避嫌,為了照顧李亞鵬的臉面,並沒有赴約。

2014年3月20日,在《12道鋒味》釋出會上,有媒體提及王菲的名字,原本侃侃而談的謝霆鋒有些語塞,言語間透露出嬌羞的表情,稱希望找個人安定下來。

7月28日,《12道鋒味》播出謝霆鋒和趙薇那一集,趙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說:

某人果然沒有愛錯啊!

這某人自然指的是王菲了。

如果謝霆鋒想避嫌,那在節目播出時完全可以剪去這一段,其實這一段就是故意播出來,試試公眾對二人的複合持什麼態度。

2014年8月8日,王菲45歲生日,34歲的謝霆鋒在網路上傳一段自彈自唱名為《讓我們走下去》的視訊。

2014年9月15日,攝影師拍攝到謝霆鋒與王菲北京密會,在公寓親吻的畫面。

至此鋒菲戀再度複合。

李亞鵬得知訊息,發了條微博:

或生死相守、或奮不顧身、或成人之美…人世間,愛的詮釋有很多種,每一種都應該得到祝福。孩兒她娘,祝福你!加油!

或許這就是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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