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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法與德,存在愛情的可能

《弗蘭茲》對於歐洲人來說,是一部等待太久的片子。歐容並沒有用半幀畫面展現戰爭,但是敵視和對抗卻在各處顯現。兩次戰爭之後,法國和德國的隔閡感,從國家深入到各個民族之間。敵視的情緒向各處蔓延,即便是最小的城鎮也容不下異國來客的身影。鬼才導演的敘事風格再次轉換風格,用更為古板的對稱式敘事來展現戰爭的創傷。

《弗蘭茲》改編自莫里斯·羅斯丹的舞臺劇《我殺的那位》,但是在歐容之前早已經有大師完成影視化創作。劉別謙以《破碎的搖籃曲》的名字,將《我殺的那位》一舉捧紅。有劉別謙這座大山在前,歐容的二次創作之路無疑是非常的困難。踩在前人的肩膀上,歐容再次拿出自己的鬼才思維觀。女性視角、愛情題材、懸疑風格,歐將三種毫不相干的元素捏合在一起,打造出一部罕見的溫柔情調反戰電影。

"想象力極為豐富且組合相當精妙的劃時代作品"——《好萊塢報道》實際上在西方大多數媒體的眼中,《弗蘭茲》依舊是一部典型的歐容作品,極強的爭議性、譭譽參半的口碑,這些歐容電影的老問題,又再一次出現在《弗蘭茲》的身上。但是專業媒體人的批評聲音,並沒有讓歐洲影迷對於《弗蘭茲》的好感被淹沒。

從話題點來說,《我殺的那位》本身便極富爭議性。歐容巧妙的利用到爭議性的存在,將其作為對稱式的敘事框架靈感來源,展現出戰後兩個國家不同的社會環境、民眾思維方式。這些不同之處之下,歐容的敘事情節設計當中又有許多的相似之處。不同的社會風貌背後,掩藏著德法雙方相似的敵意。

一、女性視角,反戰影片的套路重新結構化處理

抓住歐洲影迷的關鍵,正是這個共同點的設計元素。戰爭是不同民族的碰撞,文化和思想在其中走向更深層次的矛盾之中。歐容沒有刻意去書寫這些矛盾,轉而是用安娜這樣一位女性角色,將雙方的矛盾討論放入更私人化的世界當中。安娜個人的和解,正代表著歐容對於戰爭背後故事的反思。這是一部沒有硝煙的反戰片,最溫柔的情愛橋段背後隱藏著歐洲共同的戰爭思考。

在關於《弗蘭茲》的影評當中,安娜的女性視角選擇成為一個繞不開的話題討論。故事的開頭,由安娜緬懷亡夫作為起點;故事的結束,以安娜同亡夫殺手安德里安和解作為終章。無論始末,安娜都是貫穿全片無法被繞開的存在。大部分的鏡頭故事,都是圍繞著安娜的亡夫生活所展開設計的。

非常值得玩味的是,歐容再次將故事情節賦予悲劇性的色彩。安娜的戰後生活,從封閉的哀怨深閨婦人,到最後走向開朗的小鎮女神。開啟心扉的關鍵,正是自己的殺夫仇人-安德里安。安德里安本應是站在她對立面的存在,卻成功用自己的法式浪漫,讓這位德國遺孀沉浸在虛假的愛情故事當中。特此歐容為了反映出諷刺感,特地用上影像色調對立進行氛圍營造。

能夠看到全片跟隨安娜的視角,大部分的故事情節都是沉悶的黑白影像色調。唯獨只有同安德里安獨處的時光,安娜的世界才會在銀幕上重新迴歸到彩色。歐容用極強的色彩暗示,表現出安娜從封閉走向開放的過程。這種極強的色彩跳脫感,使得觀眾會在色調轉化的時刻,突然走出沉浸感的觀影體驗來領略影片。

二、色彩跳脫,故事線發展的多元化解構

安娜對安德里安的笑容多燦爛,故事情節的走向便有多諷刺。這是在前半段故事當中,觀眾站在上帝視角的解讀和感受。唯獨只有安娜和亡夫的家人,對於安德里安報以寬厚的態度。德國小鎮對於法中國人安德里安,都表現出極強的敵意。兩國交戰過後,衝突和敵意的存在無可厚非。但是隻有被害者的家屬,敞開對殺害者的關懷,這點的邏輯設計可以說非常的毒辣。

但是當安娜來到巴黎,在法中國人的中心感受到對德國的排斥。這時候前半段的灰暗和彩色跳脫,便有了全新的意境解讀。後半段的故事當中,安德里安和安娜的情節當中,依舊有彩色和黑白的雙影像色彩設計。當我們依舊站在安娜的視角看待故事,會發現在大時代的背景下,安德里安和安娜的境遇和情況有著非常多的相似之處。

敵意和抗拒,對於雙方來說都是雙向存在的事實。上下闕兩段故事當中,酒館作為一個重要的人物群像聚集地。法國和德中國人都表現出相同對鄰國的敵意,表現出對於自己國家相同的熱枕。歐容的故事依舊是圍繞著安娜展開,但是此時的故事已經不再是侷限於私人恩怨,而是上升到討論到時代對於人的綁架。

造就敵意出現的背後,是時代和國家利益的問題。個人在這些問題之上,是毫無選擇餘地的被綁架者。這是歐容藉助殺夫故事的框架,所希望傳遞給歐洲影迷的故事核。此時的觀眾,領悟的是戰爭帶來的雙向傷痛,而不再是德國作為戰敗者一方的苦悶。前半段的故事是要安娜和亡夫的家庭放下成見,後半段的故事是要安娜打破侷限,讓安德里安重拾直面戰後生活的勇氣。

三、寫意藝術,歐容用"惡趣味"敘述溫情的感觸

全片的故事從總體上來說,理解起來並不會讓人感到十足的困難。但是與之相對的是,《弗蘭茲》作為一部典型的歐洲藝術片,依舊是存在著相當多導演的私人產物。色調變換、鏡頭排程、音樂和詩歌的元素,歐容無時無刻都在賣弄自己的涵養。比起福斯化的好萊塢電影,用更為商業的製作表現作品,歐洲電影更喜歡展現出自己藝術化的一面。

這也讓《弗蘭茲》看上去極富詩意,每一幀的畫面都是精緻的藝術家傑作,每一句的臺詞設計都是讓人深思的人生哲理。不過大部分的元素概念,歐容都沒有設計出太多難以理解的地方。唯獨只有對馬奈《自殺》這幅畫的使用,很少會有人理解歐容採用這幅畫作為結束鏡頭的緣由,也更難有人感同身受為什麼男女主都對這幅畫非常的痴迷。

仔細深入思考,馬奈這幅名畫的字面意思已經揭示出緣由。"自殺"僅僅對於歐容來說,是一種概念的元素。藉此機會,歐容表現出安娜和安德里安對於過去的消解。這幅畫代表著男女主對於過去的釋懷,代表著被時代催促的人物,藉此機會擺脫枷鎖的影像符號概念。寫意化的藝術橋段處理,是歐容作為"鬼才導演"一貫的影像處理手法。

結語:藝術化的處理,被埋沒的市場

《弗蘭茲》從學術角度來看,無疑是一部成功的文藝片作品。但是對於大部分的主流觀眾來說,這樣一部沉悶並且大篇幅採用黑白影調的作品,自然是不討好的存在。或許能夠從中找到反戰消解的另一種概念和思路,但是敘事緩慢的設計解構,會讓快銷時代的大部分影迷感到不適應。並且從方方面面來看,《弗蘭茲》的主旨仍舊是營造悲劇。

法與德兩個國家之間的矛盾過後,將敘事線用在小人物的身上,《弗蘭茲》並沒有打算表現出一個理想、圓滿的結局。通篇都是愛情的元素,採用女性視角的演繹方式,但還是選擇一個讓人嘆惋的結果。大片的黑白色調、沉悶單一的敘事線,以及緩慢的故事情節發展,對於歐洲之外的電影市場來說並不友好。不妥協,是歐容對於電影製作的一貫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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