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成功，在於大多數人都十分厭惡少數人的作威作福及其制定的規矩。同時因為缺乏建設性，往往是先破壞了再說。

小丑有句臺詞，大概是“我們就像追逐汽車的狗，追上了反而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意思。

所以小丑代表的是極度混亂。

那麼，2019年的“小丑”比起2008年的“小丑”，笑容上有沒有進步？

影片第一幕中，還是正常人的“小丑”在練習笑容。

他有很多這樣的假笑面容，比如上班時職業性的笑

比如在社工面前，病態的笑

比如在公車上，被人搶白後的哭著笑

比如他想象中自己真正的笑容。（在莫林的喜劇秀現場，可以說是他內心真正滿足後的笑容，但是還是很突兀。）

比如拍馬屁的笑（老闆或上司講了個笑話之後）

比如在酒吧的假笑

它給人的感覺是強迫的，誇張的，不自然的。當他笑的時候，他的眼睛飛快地掃視著四周，就好像他是第一次學會笑一樣，他彷彿在看自己是不是笑對了。

比如最後徹底放飛自我後的笑

以及最後的這個用鮮血塗成的笑容

這九張笑臉，是小丑誕生的過程。

他一點點從尋求幫助的失常正常人，變成了整個社會失常的領導者。這個失敗的脫口秀演員，和媽媽住在一起的失敗者。四十歲了還一事無成，歇斯底里，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來獲得世界的正視與認可，卻從來沒有獲得人們的肯定。可是，當他突破了自己的底線，打破了社會原本教授給他的道德底線，他卻因為歇斯底里而成功了，他成為了一些人敬畏和害怕的人物，也成為了另一些人狂熱崇拜的人物。

作為卓別林的忠實擁躉，他在戲劇舞臺上一敗塗地，可作為罪惡屆的戲劇大師，他已經登上了勝利的最頂峰。

這時還有人會記得這個開篇這個帶著淚的笑容嗎？

還記得這個正常的、溫暖的笑容嗎？

大家的腦海中只有這個變態的笑容。

與此相應的，2008年的《蝙蝠俠》中的小丑，已經是純粹的混亂的化身，所以希斯萊傑的小丑笑容，只剩下瘋狂、不屑和惡意。